直到蕭裕悶哼一聲,大腿處鮮血橫流,莊韻這才明了,蕭裕這次真是吃癟了。
赤如焰於是趁勢追擊,掄起雙刀繼續砍向蕭裕,蕭裕腿上受傷,手臂又有傷,閃躲著就不太麻利,莊韻看得驚心動魄,眼看赤如焰刀就要挨著蕭裕,她驚喊一聲,“住手!”
意料不到,赤如焰真的住手了,她跳開幾步,看著莊韻,“公主,你難道不要殺了他麼?”
莊韻汗了,“我帶著麵具呢,你又知道我是公主了?”
赤如焰於是從懷裏掏出一幅畫,已展開,正是莊韻現在雲霞的模樣。
“這是王子簾給我的,他說這個女子實際上是公主,而且他要我殺了蕭裕。”赤如焰解釋道。
莊韻兩眼放光,幾乎上前抱住她大腿,那赤如焰閃得快,沒讓她得逞。
“如焰姑娘,您這話的意識是,王子簾在你那?”
赤如焰點點頭,“王子簾他們都在我那。”她頓了頓,“公主,你到底要不要他死,我們時間不多了。”赤如焰指著蕭裕道。
蕭裕黑著臉,他一輩子都沒這麼狼狽過,被人指著問,要他死不死?
當他是砧板上的魚呢。
莊韻猶豫了,話說回來,她常常恨蕭裕恨得牙癢癢,然而要殺他
“算了,暫時他還得留著,季雪樓還在他手裏。你帶了多少人,不僅僅要帶走我,還有其他兩個人。”
赤如焰搖搖頭,“這不行,人帶多了我們不方便。”
莊韻看著蕭裕,他臉色狠絕,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必須帶著小朱她們,我怕他暴怒下殺死小朱。”
赤如焰皺起眉頭,“真麻煩,你說的小朱在哪?”
她話還沒說完,又有一道白影從牆外跳了進來,赤如焰一驚,立即掄起雙刀就要上前,卻被莊韻喊住,“自己人,宮月新!”
宮月新卻沒看赤如焰,隻是直直盯著莊韻“公主,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不殺了蕭裕!難道你對他真的有私情?”
莊韻當即搖頭如波浪,“絕對沒有,我怎麼會對他有私情,我寧願對你,對柳小秦,也不會看上他的呀。你也知道的,我最喜歡美人的。”
她這話還沒說完,赤如焰不滿意了,“話說公主,柳小秦說了,隻要我帶你回去,就會娶我,你若是敢打他的主意,可要問問我這雙刀。”赤如焰說著,提起雙刀。
莊韻嚇得往後一退,“不敢,絕對不敢,你放心,柳小秦就是你的了。”
“既然如此,為何不殺了蕭裕!”宮月新不滿道。
莊韻吭哧道,“要是真殺了他,別說季雪樓季雨如不保,我們現在深在大陸,還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就算能回去,蕭國又怎麼會放過我們?”
“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覺。不讓人知道蕭裕是誰殺的,就沒事了。”宮月新堅持。
“…你想的美了。殺了一個太子,會查不出誰幹的?你以為是死了一隻老鼠呢。”
對於這個比喻,蕭裕簡直氣得七竅冒煙了。
“莊韻!”他不滿的喊了一聲。
莊韻一個哆嗦,“今天我不殺你,你千萬要好好待季雪樓和季雨如。”
“你敢離開這裏,我讓你日後後悔萬分!”他惡狠狠道。
宮月新皺起眉頭,“還不如殺了,留著以後也麻煩。”
“別爭吵了,現在沒時間了,你們到底走還是不走?”赤如焰跺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