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我就去見見他。”蕭裕當即改變了計劃,既然王子簾來了,那去看莊韻這事,隻能先擱著了。
王子簾一身白衫,站在廳裏玉樹臨風,他看到蕭裕笑如春風,“殿下,才隔三月,又見麵了。”
“聽說王大人去了西邊探查災情,竟然這麼快回來了?”蕭裕也拿出他偽善的笑,兩人和煦相對,仿佛許久不見的好友一般。
“聽聞殿下來了,我自然快馬加鞭趕回來了。”王子簾道。
蕭裕嘴角噙笑,“聽這話,好像我和王大人之間有什麼似的,我先前還記得,韻兒說,王大人是個斷袖呢。”
王子簾慢慢放下了笑,“公主就喜歡亂說,她那胡來的性子,想必殿下是知道的。我好端端的,怎麼會是斷袖呢?殿下若是想要找斷袖,也不是難事,我這男兒國最多的就是斷袖。”
蕭裕還在那笑,“我找什麼斷袖,我來男兒國是為了見韻兒,我不說,王大人也知道吧。”
王子簾勾起嘴角,冷笑一聲,“那我還真不知道。如今我和公主即將大婚,殿下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殿下來自禮儀之邦,可要十分清楚,非禮勿言。”
“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莊韻和你的關係,我也是清楚的,她好端端的,怎麼會嫁給你?”蕭裕也收起了笑,看著王子簾,慢慢道。
“公主為何不能嫁給我?我們從小青梅竹馬。十分了解對方,我們成親,最適合不過,殿下有意見嗎?”王子簾挑起眉頭,十足的挑釁。
蕭裕瞪著他,許久,“當初就應該殺了你。”
“嗬嗬,晚了!”王子簾冷笑著,“殿下,無論你今次為何而來,我都不會讓你得逞。莊韻以後便是我的妻子,無論如何,我都會護著她,你休想再傷害她。”
“傷害?”他皺著眉頭,“我沒必要去傷害一個女人。”
“你不用狡辯。總之,之前是我錯看了你,還把你當朋友。現在我隻想告訴你,從此以後,你休想再打公主的主意。”王子簾臉上十分肅靜,這是他少有的表情。
他一向是十分溫和的,溫文爾雅。
“警告還是威脅?王大人,這一招對本宮可是不頂事的…至於莊韻,我想說的是,你休想動她,才是。”
這場對決,他們誰都不服輸。
最後自然是不歡而散。
蕭裕看了看天色,決心還是要去找莊韻。
小天先前打探好了路,領著蕭裕,往公主府去了。
長公主府在都城東北處。占地很廣,然而裏邊卻十分空蕩,兩人站在屋頂一樣望去,除了幾個院子,都是林子花園,連人都很少看見。
隻看到主院的燈光明亮,想必,那就是莊韻住的地方了。
他想起先前莊韻對他哭窮,可見還是真的。
這個長公主,家裏家仆也就那麼幾個,真是夠寒磣的。
他嘴角帶笑,看到小天一陣雞皮,指著前麵那院子,“殿下,那就是莊韻公主的院子了,您進去我在外邊看著。”
蕭裕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收起了笑,連忙飛身到了那院子的後邊,找到最大最亮的那間屋子,悄悄探頭從窗戶看見去,果然,莊韻和三花香,小朱兩人正在外間吃飯。
他悄悄翻身進來屋子,藏在裏間的簾子後邊,聽著外間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