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韻起身,整理了下衣服,“進來。”
“真是能睡啊,都快午時了。”融融生端著水進來。
“看,我這麼一個大作家伺候你,麵子大吧?”融融生將水盆放在架子上。
“…多謝作家大師了。”莊韻走了過去,洗了一把臉,“這水很涼快啊。”
“恩,井裏打上來的。”
“瀲紅衣的腿怎麼弄的?”莊韻問。
“說來話長,瀲紅衣和秦之行當年師兄妹,早有婚約。後來瀲紅衣在紅衣穀創立紅衣幫,而秦之行去了蕭國國都當上了禦前侍衛長。後來秦之行公務前往男兒國,和莊夢女皇相戀。畢竟秦之行當時身負重任,又有婚約,等女皇生下你們,他帶著勿忘就離開了。”
“那麼這一段時間,他在哪裏?翠竹山莊?”莊韻想起前因後果,很快將一切聯係起來。
“不錯。當時蕭太子已經慢慢長成,先帝讓秦之行教太子武藝,方可免除他所犯下的過錯。過了七年,勿忘漸漸長大,秦之行對莊夢難忘,本想再去找莊夢,卻沒想到,瀲紅衣找上門來。”
“那麼瀲紅衣腿怎麼斷的?”這是莊韻好奇的地方。
“當時有人刺殺秦之行,瀲紅衣為了救他,雙腿重傷。”融融生歎氣道,“在這樣的情況下,秦之行便決定要照顧瀲紅衣。”
“真是好強的戲劇性啊。”莊韻笑了下,“他為什麼帶上木質麵具?”
“…你會知道的。”
“其實說這些,隻想讓你能體諒他,這些年,他也很苦。”融融生道。
“我知道,隻是,我母皇更苦。”莊韻看著窗外,“她為了心愛的男人不顧一切,而那男人卻消失個無蹤。這是什麼感覺?”
“這是他們的事情了,前輩的糾纏,你何必那麼想不開,令自己不開心?隻要知道他是你父親,難道不好?”
莊韻笑了笑,“我又不缺一個父親,小時候沒有父親都過來了,更何況現在長大了,隻是我母皇至今都想不開,我為她傷心而已。”
“公主倒是明智,怎麼和傳聞不一樣?”融融生詫異萬分。
莊韻擦擦汗。“大智如愚。”
融融生汗顏,“你洗漱好了就出來吃飯吧,嚐嚐秦之行的手藝。”
莊韻點點頭,“好。”
廳裏的小木桌邊,其他人早就坐好。
“這麼懶的丫頭,也不知道風心亂怎麼找來的?”瀲紅衣嗤笑一聲。
莊韻淡然坐下,瞟了她一眼,“懶人有懶福唄。”
“你這丫頭!”瀲紅衣氣得臉色都變了。
莊韻不理她,自己吃的十分自得,而秦之行在一邊,連連給她夾菜,“早飯也沒吃,現在要多吃點。”
瀲紅衣看得眼珠子都差點爆出來,忍了許久,她幾乎咬著牙說,“你怎麼認識我徒兒的,她現在在哪?”
“你說如焰啊,她能在哪?她相公是男兒國的,她自然也在男兒國羅。”莊韻存心要氣她,瀲紅衣冷笑一聲,“是麼?”
“當然。”莊韻興致勃勃的吃起飯菜,不再理會瀲紅衣。
木屋的後邊,有幾處竹子。
飯後消食,莊韻圍著木屋走了幾圈,秦之行就在屋後的石凳上坐著。
莊韻走近他,他卻毫無所覺似的,木然看著前方的竹子。
“…你在想什麼?”她始終無法稱呼他為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