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韻縮縮脖子,“我錯了我錯了。”
母子三人於是進了屋裏,莊夢讓莊韻先坐下,她看著莊韻有些發白的臉色,“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吧,聽到你出這麼多意外,我真是寢食難安。”
莊韻拉著她的手,“放心吧,我很好,你看,我現在不是照樣活蹦亂跳,到處搗亂麼?”
她無奈的摸摸她的腦袋,“你這孩子,對了,小天說你中毒,是瀲紅衣弄的,怎麼好了?那女人肯為你解毒?”
莊韻和勿忘對視一眼,終於,莊韻看著莊夢,小聲道,“是秦之行想辦法讓她拿出解藥的。”
“之行?你…你這話意思,他也在?”原來小天並沒有說出秦之行的事情。
莊韻點點頭,“我也是才知道,原來這父親離開勿忘的後麵八年,和瀲紅衣隱居在這附近的桃花穀裏。”
莊夢神情一愣,“你說…之行和那個女人一直在一起…”她一副倍受打擊的模樣。
莊韻急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母皇,父親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苦衷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一臉苦笑。
“因為瀲紅衣刷了陰謀,她期滿了父親。”莊韻道。“她一直假裝腿斷,讓父親不得不留在她身邊…”
莊夢看著秦之行的屍體,一臉木然,勿忘和莊韻對視一眼,都是無奈,“母皇,您不要太傷心了。”
“我沒事,我隻是沒想到,十六年後,我們再相見,竟然是這樣的情景。”她輕聲道。
“母皇,你一路趕路,也累了,早點休息吧。”莊韻扶著她,也不知如何安慰了。
莊夢點點頭,“韻兒,你也去休息吧,我沒事,有秋月在,就可以了。”
莊夢此時神情蕭索,這種傷痛,也隻能她自己想通了,於是秋月便扶著她到行宮別處的院子休息。
天色漸漸黑了,莊韻擺弄著榻上的小靠枕,愁眉不解,
“還在擔心你母皇?”蕭裕在她身邊坐下。
“是啊,她看上去神色安靜,隻是這樣的事情,誰都受不了吧。”莊韻說著倒了下去。
她把雙手疊在腦後,“問世間情為何物,隻是一物降一物。我母皇這輩子可算栽在秦之行手裏了。”
“他也是你父親,說話怎的這麼不客氣。”他伸手捋了捋她頭發,“一物降一物…”
她伸手抓住他的大手,“別動,我煩死了。“
“你煩又能怎麼樣,別小看你母皇了,她能想開的。”他反握住她的手。
她閉上眼,“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我母皇對秦之行的感情,很深。這些年,她對身邊的那兩個王夫都是不屑一顧的。雖然她從不說什麼,但是我能感覺到。”
他也俯下身,將頭放在她肩膀處,“她還有你和勿忘,不會有事的。現在勿忘在她身邊…”
“晚膳時間到了,不然我們過去一起吃飯?”她忽的又坐起來。
蕭裕好笑看著她一驚一乍,“已經在準備了,一會好了又婢女來稟報的。你先休息一會。”
莊韻點點頭,笑眯眯看著他,“不錯不錯,這個女婿做得有模有樣。”
蕭裕也起身,一把抱住他,“自然的,這回,可非得讓你母皇明白,誰才是她的女婿。”
說道女婿,莊韻才想起,“對了,王子簾呢,好奇怪,我聽勿忘說他也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