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韻抽了抽嘴角,“不過是一個閑人,既然三花大人都沒話說,你就對他視而無見好了。”
“怎麼視而無見啊。天天回去就纏著我,晚上稍微沒鎖門,他就進來了,我清白難保啊。”三花香幾乎要哭了。
“清白難保?聽起來這個問題很嚴重呢。”莊韻皺起了小眉頭,“不如,你們成親吧,就沒事了。”
三花怒了,“陛下,我還有公務處理,就不奉陪了。!”
莊韻於是看著三花香氣衝衝的跑了出去。
“我話還沒說完呢,跑得那麼快。”莊韻歎氣了。
“怎麼了?”風心亂好笑的看完了戲,終於冒泡了。
“昨天收到蕭裕的信件,說是要讓蕭軒回去一趟,也不知為了什麼,我正要告訴三花這個好消息,她卻跑了。”莊韻搖搖頭。
“也不見得是好消息,三花香雖然表麵上討厭蕭軒,然而實際上,很難說吧。”風心亂一臉詭異。
“說的也是。不過,蕭軒本來就是一個瀟灑王爺,也沒什麼公務,蕭裕幹嘛要他回去?”她拿過案子上的老虎狀碧玉紙鎮,一臉擔憂。
風心亂扯著嘴笑了笑,“他能有什麼事情,陰險狡詐得很,放心吧。”
“可是我,總是覺得有些不安。”她歎了氣,“也許是我太多心了。”
風心亂拍拍她肩膀,“這可不像你了。”他側頭看著裏間又多了一個新書架,臉上的笑又僵住了,“蕭裕又給你送繪本了?”
這華宇殿書房裏,一排排的書架,放了許多繪本。
不僅僅有莊韻年少時候收集的,還有這一年多來蕭裕收刮起來送過來的。
如今她已經沒有很多時間去翻這些繪本,不過隻是看著,就覺得滿足了。
“昨天送來的,還有給小豬的玩具,幾個箱子,我讓宮女收起來了,小豬還小玩不了。”莊韻隨口答道。
風心亂看著她的側麵,許久,才緩緩道,“你這麼放不下他,可是,你想過沒,你們終究走不到一處。”
莊韻淡淡笑了下,“是啊,我好像走上了我母皇一樣的路。可是,一旦走上去了,想要回頭,卻是不可以。”
“為什麼?應該放下的,就趕緊放下,何必為難自己,永遠痛苦下去?”
她回頭看著他,淡淡一笑,“痛苦?為什麼痛苦,其實,我覺得,不是在一起就快樂,不是不在一起就痛苦。我父親和瀲紅衣一直在一起,但是他們彼此之間隻有深深的痛苦。雖然我不能見到他,但是隻要知道他在海的另一邊,也想著我…”她有些尷尬,“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白癡?”
“…我隻是覺得,我是白癡。”風心亂揚起頭,苦澀一笑。
“什麼?”莊韻萬分納悶。
“沒什麼,你該午休了,我也走了。”風心亂說這忽然就走了出去,莊韻有些納悶,怎麼今天,他有點怪。
秋小玉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一頭霧水的莊韻,心裏暗歎,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啊。
日子忙起來,也就過得特別快。
蕭裕自從韓國回來,如今已經四個多月了。
今天是除夕。
前兩天,宮裏的年宴已經舉辦過了。
滿殿的文武,滿殿的暖香,滿殿的歡笑。
他想努力擠出一個笑,配合下這新年的氣氛,卻努力半天,終究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