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香眼見都走光了,也不多留,便告退了。
這帳子不是很大,一邊是一個桌子,另一邊就是床榻。
蕭裕拉著莊韻到床邊坐下,“晚上他們攻城,你就在帳子裏別出來,我讓小天保護你。”
“你要出去殺敵?”她有些揪心。
蕭裕笑著親了親她的臉,“當然,難道我陪你躲在這,像什麼話?放心吧,這是小事,我看城裏的暴民,也不過兩萬人,不是問題的。”
“你躲著怎麼不像話了。你是朕的男寵,躲在朕的身邊,本該就是心安理得呀。”她伸出手,勾了勾他的下巴,“是不是?”她一臉的淘氣,笑意吟吟,眼中亮亮的閃出暖暖的光。
為了這樣久違的笑容,他就算做一回男寵,也是心甘情願啊,於是,蕭裕順著她的意,“陛下說的是。”他伸手握住莊韻放在他臉邊的手,“今晚暴民出城的話,我趁機進城,這樣的話,一舉就可平定這次的戰亂,也也省心了。”
她有些不安的皺起眉頭,“你說的容易,每次出戰,哪次不是帶著傷回來的。”
他有些窘迫的笑了笑,“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意外。”
“…算了,反正也攔不住你。總之呢,你要是有什麼意外,我就考慮考慮,和王子簾再續前緣,還是找來風心亂…”
他一把掐住她的腰,“你這個不安分的女人,你敢!”
莊韻受不了癢,正要大笑,門外傳來聲音,“陛下,晚膳準備好了,端進來麼?”
她連忙坐直了身體,“進來。”
……
到了晚上,幾個不會武功的女人都聚集到了一處,莊晴靠著莊韻坐著,有些不安的縮縮脖子,“皇姐,今晚敵軍真的會出來麼?”
莊韻點點頭,“當然,下午我和蕭裕聽得一清二楚的。”
“可是現在都快半夜了,怎麼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啊。”莊晴不解道。
一邊坐著的三花香也十分奇怪,“陛下,難道是暴民那邊改變了作戰計劃?”
“…不會吧。”莊韻看了一眼小天,“你出去問問,什麼情況?”
小天站在那,紋絲不動,“不可以,陛下說了,我要一步不離守著你。”小天木著臉,一板一眼答道。
莊韻瞪了他一眼,“真是個木頭樁子。我自己出去看。”她說著站了起來,莊晴急忙拉住她,“不行,外邊危險,我們還是乖乖在這呆著,有什麼事情,姐夫會解決的。”
“可是都大半夜了…”莊韻有些不安,“外麵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兩人正在拉扯,帳子的門簾被掀開了,蕭裕走了進來,他一臉平靜,“不用緊張了,敵軍不會襲擊了。”
他走到一邊桌前坐下,“這已經到了後半夜,北海鎮裏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莊韻立即走到他跟前,“那我們下午聽到的消息…不像是專門欺騙我們的呀,又不知道我們在偷聽他們。”
“應該是臨時改變了主意,城裏出現了什麼意外也說不行,等天亮再打探打探是什麼情況吧。”他說著掃了一眼一邊的三花香和莊晴。
兩人會意,在蕭裕如劍的目光下,嘩啦一下站了起來,飛的跑了出去,小天緊接其後,閃得飛快。
莊韻愣了下神,“你怎麼就這麼有魄力,走到哪秒殺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