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夢沉思良久,接過我手裏蕭裕的親筆信,看了一會,“好。”
等我轉身要走,終於有些忍不住,“其實,秦之行是我們的師傅。”
莊夢驚了一下,“之行?”
我點點頭,“師傅八年前失蹤了,我相信他是有難言之隱的。”
我一直知道,我師傅是喜歡這個一國之君的女人的。
多少次他喝醉的時候,我聽到師傅喊著這個名字…莊夢。
女皇還是不信我,竟然讓公主親自去北海一看究竟。
而我,自然尾隨而去了。
而莊韻遇上風心亂,又攪合進金莎莎。整個局麵亂的一發不可收拾。
我索性抓了莊韻,將她帶離這些混亂,至於去哪,我想了想,如果把莊韻送到陛下身邊,想必陛下會打賞我一番吧。
途中公主大吵大鬧,我掩耳不聞。
總之,公主到了蕭陛下手上,才是王道。
經過十幾天的海陸跋涉,我們終於到了都城。
蕭裕一見到車廂裏睡得死豬一般的莊韻,當時就樂了。
而我,也被放了假,賞了許多金子。
我回到翠竹山莊,忽而發現,我不在的日子裏,很多事情變了。
以前和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珍珍,和季雪樓膩歪得緊。
我心裏無由的失落。
我一直以為,珍珍和我…總會走到一起。
雖然我們總是喜歡對著幹,不對,是珍珍喜歡和我對著幹,但是我就是喜歡她這樣。
可是大半年不見,她愛上了別人。
我回去的那天,便問就別手下,“珍珍姑娘呢?”
手下一臉詭異的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頓時覺得不好,“我問你珍珍在哪?”
手下縮了縮脖子,“小天大人您可要挺住,珍珍姑娘這回,肯定在竹音院。”
竹音院?
不就是關押季雪樓那個院子。
我腦中有些不想的預感,嘩啦的飛了過去,果然,院子裏,季雪樓坐地彈琴,珍珍在一邊,如癡如醉。
“小天,你回來了?”我回了房間,站在那裏不知道發呆多久,等珍珍喊醒我,才發現,天色已經暗了。
我轉過身,看著一臉欣喜的珍珍,漠然的點點頭。
“怎麼回來了也不去找我呢?”珍珍說著進來,點燃了油燈。“聽說你把公主也帶回來了?這下陛下可得高興了。”珍珍笑嘻嘻道。
我還是一臉木然,終於忍不住問,“你和季雪樓…”
她臉刷一下紅了,那麼明顯,那麼明顯,那麼明顯。
什麼話都不用說了。也無需解釋了。
“嗬嗬,這是好事,季雪樓其實人挺好,除了固執一點。”我笑了笑。
珍珍紅著臉低下頭,“可惜,他是男兒國的人,我不知道要怎麼辦,小天,你說我跟陛下說要和他一起去男兒國,陛下會不會答應?”
我看著她,半天說不出話。
原來他們已經到了這一步,珍珍竟然要放棄一切,和他背井離鄉,去男兒國?
那我算什麼?陛下算什麼?我們生活了二十幾年的翠竹山莊又算什麼?
我盯著她,幾乎無法言語。
珍珍奇怪的抬起頭,“小天,你怎麼了?是不是你也覺得,陛下不會答應的?”
我終於扯出個苦笑,“陛下會答應的,我們四人,算是同門師兄妹了,陛下怎麼會為難你。”
珍珍笑得十分開心,“真的麼?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陛下最相信的就是你了,我打算這次打下韓國,就和季雪樓一起去男兒國,到時候,小天可要幫我和陛下多說說好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