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亞看著陸風和奧瑟漸漸消失在風雪之中的背影,正欲轉身回房,卻突然間被一陣眩暈的感覺包圍,整個身體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西亞姨媽那細長的娥眉緊蹙在一起,異常蒼白的臉上盡是痛苦的表情,潔白如玉的素手緊抓著胸口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劇烈喘息著,整個人看上去顯得很是虛弱萎靡。
就這樣過了好久,西亞姨媽才勉強恢複了正常,麵帶著一絲不正常的紅暈緩緩的走進了屋子裏。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從雷豹的手上逃脫的,等我醒過來後就發現自己已經在安納西山的外圍了。”陸風率先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而且一開口就開門見山的說出了事情。
“陸風。”奧瑟叫了一聲陸風的名字,整個人就突然停在了原地。
“嗯?”陸風走了兩步也停了下來,一臉疑惑的後頭看著奧瑟鎮長。
奧瑟看著陸風的臉,問道:“都是你自己獵捕的吧。”
陸風一愣,皺著眉頭看著奧瑟鎮長剛想說些什麼,卻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低下頭去盯著自己的腳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奧瑟也不繼續追問,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任由飄灑的雪花落在他的身上,也不用手拍掉。
過了沒多久,陸風忽然抬起頭看著奧瑟鎮長,笑著說道:“說起來,這件事我也很疑惑呢,似乎是我的實力有些不正常啊。”
看到奧瑟鎮長似乎是沒有滿足於這個簡單的解釋,陸風微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當我握著階傷劍走上安納西山的時候,冥冥之中似乎就有個聲音告訴我,我是可以獵殺甲獸的,結果,那一天我果然就殺掉了一隻二階的甲獸。”
“呼!”陸風長呼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以前我一直都認為我很厲害,但我知道那隻是急速膨脹的實力帶來的虛像而已,但是在我親手獵殺了一隻二階甲獸的時候,我發現似乎事實就宛若我想象的那樣,但是我沒有說出去,因為這根本就是件讓人很難相信的事,而且,我也隻是個覺醒失敗的修煉者而已,說出來的話,大家隻怕會當成個笑話來聽吧。”說到這陸風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接著說道:“況且我也沒有那個義務,去讓別人相信我所說的一切,我隻要這樣平靜的生活下去就夠了,那些其他的東西對我來說,不僅成為不了我的榮耀反倒是會變成我的負擔。”
奧瑟看著麵帶著苦澀笑容的陸風,在腦海中搜刮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說辭來安慰他,而且此時奧瑟鎮長也不禁懷疑起了風千頃的話,欲言又止卻又欲語無話的奧瑟鎮長,歎了一口氣拍了拍陸風的肩膀,鼓勵的說道:“以前從來沒有並不代表完全沒有希望,而且從你現在的情況來看,即使是你沒有鎧甲,你的實力也不是那些普通的甲士可以比擬的,說不定以後你也能開創一個神話呢。”
陸風看著也開始變得有些感傷的奧瑟鎮長,笑著說道:“我可沒說我放棄過希望啊,每天我都在堅持鍛煉,不然你以為我憑什麼能這麼快的達到二階甲士的程度啊。”
奧瑟看著陸風似乎是猶豫著什麼,但沒過多久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似的,奧瑟鎮長看著陸風一臉凝重的問道:“風千頃,風大人你還記得吧。”
不知道為什麼要提到風千頃的陸風,略帶些遲疑的回答道:“嗯,我還記得他。”
下定了決心的奧瑟突然間感覺渾身都輕鬆了很多,隻見他帶著興奮的神色,跟陸風說道:“其實風大人是相對靜階的甲士,而且距離他突破到八階甲士的時間也不遠了。”
陸風原本就知道風千頃很厲害,但怎麼也沒想到他竟會是一個七階的甲士,而且聽奧瑟鎮長的意思,風千頃隨時都有可能突破到八階的程度,這就讓陸風更加的震撼了。
如果說奧瑟鎮長前麵的一句話,讓陸風震驚的話,那麼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則是讓陸風狂喜了。
還不待陸風提出問題,奧瑟鎮長就看著陸風一臉激動的說道:“風大人曾經說過,陸風你是有潛力成為統領級的人物的,所以陸風你…”
接下來的話陸風已經完全聽不到了,現在他的腦海裏滿是奧瑟鎮長的那句話:“陸風你可是有潛力成為統領級的人物的。”這句話就像山穀間的回音一樣,不停的回蕩在陸風的腦海之中,讓陸風恍恍惚惚的有種如在夢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