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躺了一會,我感覺一陣尿急。支撐著下了床,先去了一趟洗手間。
接著我走到護士值班的地方,手機不借,醫院的電話總不能不借吧!
“你好,能借個電話給我打下嗎?”
那小護士聽到我說話,抬頭看了我一眼。鬱悶無比的說:“我說你有完沒完?”
我一愣,今天撞邪了麼?怎麼連電話也不借!我從兜裏掏出那一張一百的遞過去說:“我給錢,行了吧!我就給朋友打個電話讓他送點錢來給我,使不了幾個話費!”
這會換護士僵在那裏了,半晌後吞吞吐吐的說:“啊?~哦!電話在那,隨便打不要錢。”
我又崩潰了,這回我算是看明白了,合著她以為我剛剛是在變著法的搞她電話號碼呢!
我得到批準,拿起電話突然傻眼了。三蹦子的名片被我當錢給出去了。我現在不知道號碼啊!
護士見我拿起電話卻遲遲沒有撥號,原先那厭惡加鄙視的神情又出現在臉上。
我僵硬的轉過頭,不好意思的說:“額~那個,你能幫我查一下天虹商貿公司的電話麼?”
我記得三蹦子昨天說過,他爸自從有錢後,除了花錢買了房,就拿出去做投資了。十幾年下來,三蹦子也成了天虹貿易的大股東,就比法人代表的股份少一點。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所以我想,往這貔恘的公司打應該也能找到他。
護士被我跳躍性的話問的一愣,不由自主的掏出手機上網搜了起來。
倏爾,給我報了一串號碼。
我按著號碼就打了一個過去,聽筒裏先傳出一連串電腦提示,我按著提示按了幾次數字,直接轉了人工服務。接著一個聲音甜美的女聲說了句機械式開場白:“您好!這裏是天虹國際貿易有限公司。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
我開門見山的說:“哎!你好,你好,麻煩你幫我轉告下你們董事會裏麵的徐旺康,就說王大樁在是第一人民醫院等他。”
我剛一說完,電話裏瞬間變得死一般寂靜。過了一分鍾後才傳出一個聲音:“您好,您的要求不在本次服務範圍之類。請問您還有別的問題嗎?”
我一想,也對!別人就是個話務員,沒理由給我送信呐!
“那就把他電話號碼給我,是私人號碼!我有急事找他。”
這會沉默的時間明顯比上次短了不少:“對不起,您的這個要求我們也無法滿足,請問您還有別的問題嗎?”
這回我鬱悶了,不滿說:“哎!問這不行,問那沒有,你們到底能幹嘛?”
電話裏這回變得從容不迫,依舊用甜美的聲音說:“您好,請問您還有別的問題嗎?”
我眼看這招行不通,也沒說話,直接就掛了電話。剛一轉頭,就見那護士一臉驚愕的盯著我,我一擺手,鬱悶的說:“得得得,隨你怎麼想吧!反正我不是騙子,也不是神經病。”末了我又加了一句:“更不是流氓。”
說著,我大步流星的又走回病房。嘭的一聲摔上門:“還真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啊!我昨天還跟三蹦子在一塊喝啤酒來著,今天想找他真是比登天還難。”
翌日,我感覺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除了頭上縫了十幾針還有點疼,其他都挺好的。
我無聊的在醫院走廊裏隨便轉著,由於沒有錢,我也不敢出院,萬一還要交錢我就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