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夢,你怎麼了?”葉千逢快速地蹲下去,想去扶她,才發現她胸前流著的血:“牽夢,你……你中毒了。”
牽夢沒有回答,隻是嗬嗬地笑著,葉千逢沒再多猶豫,撕開了她傷口的衣服……
“沒用的……”牽夢淡淡地笑了:“毒針穿透了我的身體,我體內的毒沒有璃漫公主的解藥,隻有死路一條!”
“你……”葉千逢看了旁邊一個空盒一眼,問:“你……你為何不用雪蓮先救自己?”
“他等你醒來已經等了好些年。”牽夢淡淡地說:“我……不能那樣做……”
“雪蓮就要開花了,那是救千逢唯一的希望。”
“等雪蓮開花了,等千逢醒來,我們永遠在這裏生活,我那都不去。”
在朱墜天的心裏隻有葉千逢,哪自己呢?
“牽夢?嗬嗬!嗬嗬……”看著牽夢吃醋的樣子,朱墜天大笑了起來:“我從來不知道,一個殺手也會吃醋,嗬嗬……”
牽夢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殺手?
嗬嗬……殺手也是人,也有感情,也想有人愛……
可牽夢不敢去想,在葉千逢醒來後,朱墜天如何向葉千逢解釋自己的事。她不敢去想,葉千逢能否接受自己,她害怕,假如用雪蓮解了自己身上的毒,朱墜天又會怎麼想?
蹲在牽夢麵前,葉千逢難過的哭著:“牽夢,你怎麼會這麼傻!”
“你和千逢一樣傻……”
他們……真是天生的一對。
“在他的心裏隻有你……隻有你……所以我不能……”
“不!”葉千逢抓著她的手,難過的說:“牽夢,你知道嗎?這些年來,我雖暈迷著,他可對我說的話,我都能聽見,在他心裏除了我,其實有還一個人,那個在戰場上救過他的人,那個在夕陽下守候著他一晚的人,那個在暗地裏監視著他的人。牽夢,那日我們離開七國府後,他回去找過你,可那時,你已與韓影離開了七國府,牽夢,你怎麼會不明白他的心。”
“我?”牽夢睜大眼睛,懷疑著:“他心中有我嗎?嗬嗬,可我隻是一個殺手,一個殺手……”
“牽夢……”
牽夢搖了搖頭,微弱的喘息著:“你不會明白一個殺手心中恐懼著什麼……你不會明白的……”
“你為什麼要救我?”
他,竟然不知道我為何要救他?
“跟我走,跟我離開這裏。”
那日,若我與跟離開,又會怎樣?
“牽夢,等我回來好嗎?等雪蓮開花了,等千逢醒來,我們永遠在這裏生活,我那都不去。”
對不起,我等不到那一天了……
葉千逢搖著牽夢,呼喚著:“牽夢……”
牽夢慢慢地斜過了頭……
“把手給我……快!”
夕陽,好美……我好懷念那天……好懷念……
看著書卷模糊的字跡,韓影的手開始顫動起來。
身子一軟,跪在地上痛苦地大叫著:“牽夢!牽夢!”
韓影緊緊地抓著書卷,兩眼無神如僵硬的石雕跪在地上。
“牽夢早知你會這樣,所以她沒讓任何人知道。”莫失寒走了過去,淡淡地說:“憶緣閣五年,你竟然都沒有發現牽夢也是一位深受毒蠱之人。嗬!韓影,這就是你的本性!”
“你知道……”韓影抬起頭,眼神呈現痛苦的表情:“你知道,為什麼不救她?”
“救?”莫失寒歎了口氣,走到他麵前,低頭著看他:“沒有雪蓮,你活著的日子還長麼,她想讓你安心的走,安心的離去……如果我能解她能上的毒,我早解了。”
“所以……你就等著牽夢毒發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