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音,你說話不算話!”被羅音擺了一道,文斐怒不可竭,但是,甘芙在羅音手中,他又不敢冒險,隻能忍下想要掐死羅音的衝動。
“文斐,我知道你心裏怎麼想,若是我放了甘芙,我肯定會生不如死。皇上說了,隻要你答應和北岄合作,滅了南冥,皇上自會放了甘芙和文丹!”羅音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就此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他不坑死文斐,對不起之前所受的傷。
“丹兒?”聽到羅音的話,文斐估計文丹此時恐怕已經再次落入羅音的手中,沒想到,剛剛扭轉的局勢又被羅音給搬回去了,文斐雖然氣,雖然怒,卻也不得不考慮。
“文斐,沒事,他不敢將我怎樣!”知道文斐的擔憂,甘芙朝文斐點點頭,示意文斐不要擔憂。
文斐輕歎一聲,為自己的無能和太多顧慮自責。
再說文丹騎著馬奔馳,很快就出了北岄營地,北岄營地後麵是一片草地,正好適合策馬疾馳。文丹腦海裏全是那些不堪的畫麵,手中馬鞭用力的甩著,馬兒撒開蹄子瘋跑。
“丹兒!”安遼好不容易快要追上文丹了,文丹卻突然加快了速度。他生長於山野,騎馬是和文丹去了京城才學的,騎術肯定不能和文丹相比,所以,很快就落下了一大截,於是焦急的呼喚。
“駕!”文丹無法麵對安遼,一想到自己曾經和羅音做了那麼多可恥的事情,她就無法麵對純淨如雪的安遼,於是加重了力道,讓馬兒跑的更快。
“丹兒,你快停下,危險!”看文丹越跑越快,安遼擔憂得緊,“丹兒,你聽見了嗎?”
兩人漸漸的隱沒在草地裏,背後幾乎已經看不到北岄營地了。眼看前方就要到達一條小河邊,文丹看到了小河,奈何馬兒跑得太快,根本來不及停下,馬兒直接衝進了小河。小河本不寬,不過,河中淤泥很深,馬兒前腳踩進淤泥,一個跟頭,就栽進了河水裏,而文丹也跟著一頭栽進了河水裏。
“丹兒?”安遼看到文丹掉進河裏,緊張的猛力夾擊馬背,馬兒吃痛,加快了速度。
到了河邊,安遼沒做任何停留,一頭栽進了河水裏,遊到文丹身邊,將緊張的文丹的抱在了懷裏,“丹兒,你怎麼樣了?”
“安遼?”文丹經過剛才的策馬狂奔,又經曆了落水,所有的委屈和悲傷一下全部湧了出來,撲在安遼懷裏大哭了起來。
“沒事了,不怕,有我在!”安遼估計文丹是嚇到了,抱著文丹出了小河,然後用內力替文丹烘衣服。文丹哭夠了,哭累了,身上衣服也幹了,迷迷糊糊的躺在安遼懷裏睡著了。
見文丹睡著了,安遼這才小心的抱著文丹上了馬,慢悠悠的朝營地走,誰知,還沒走回營地,便被一隊北岄士兵攔住了。
“大將軍有令,沒有令牌的皆視為奸細抓起來!”一個小將領得到羅音的命令,拉住安遼和文丹所要令牌。
“我們是早上才來的,身上沒有令牌!”安遼傻乎乎的,當然不知道這是羅音故意的,所以老老實實的下馬。
文丹是累困了,此時聽到爭吵聲,緩緩醒了過來,抬頭看到自己又回到了北岄營地,腦海裏立刻浮現出那些不堪的畫麵,柳眉緊蹙,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勒轉馬頭想要離開。
“那個奸細想要逃跑,抓起來!”北岄小將領看文丹想要逃,即刻命令,其他的北岄士兵紛紛出動,將文丹圍在中間。
“丹兒,你醒了!”安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沒有發現可疑,見文丹醒了,高興的走到文丹身邊,“丹兒,我們先回去吧!”
“我不回去!”文丹看到安遼,心裏更加愧疚和沉痛,為了不讓安遼看到自己的眼淚,倔強的別過頭。
“丹兒,眼看就要天黑了,王爺和王妃會擔心的!”安遼不懂女人心,所以,無法理解文丹的苦楚。
“安遼,對不起!”文丹緩緩閉上雙眼,兩滴清淚順著潔白晶瑩的臉頰輕輕滑落,隨後,倏的睜開雙眸,一勒韁繩,策馬而去,“駕!”
北岄士兵想要拉住文丹,紛紛拔出武器準備攻擊文丹,安遼雖然不明白文丹為何要離開,但是也不會讓北岄士兵傷了文丹,所以,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那些攔路的士兵,然後飛身去追文丹的馬,“丹兒,快回來啊!”
軍營門口的事很快就傳到了文斐那裏,得知文丹和安遼並沒有落入羅音之手,文斐決定去營救甘芙。
夜晚的軍營四處燈火通明,主帳中,羅音還在和其他將領討論接下來的戰事,靠著主帳的一個營帳是羅音的住處,此時四周都點燃了火堆,層層士兵把守,隻為了守住裏麵的一個孕婦。
文斐朝身後的死神點了點頭,身形閃爍,像一縷魅影,一陣微風過,火苗輕微搖晃了一下,文斐進了營帳。
“芙兒!”文斐閃進營帳,才發現,裏麵什麼都沒有,知道自己上當了,憤怒得一掌震碎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