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朕住口。把‘千年佛手’放開。不然朕不會放過你。”趙匡胤的那一腔憤怒有些匪夷所思,長袖一揮,內力迸發出來,將眼前的桌椅打得支離破碎。
“皇上,不要這樣。”徐費如握住了他的手,遞上一個製止的眼神。
趙匡胤低眸,看一眼愈來愈虛弱的女子,心底的痛上升到極點。
納蘭幽若看著趙匡胤發狂的樣子,先是一愣,俄而笑了,笑得那般陰森,將手中的木盒抱緊,臉一冷,道:“好,這是你逼我的。派人送我出宮,不然我就毀了這‘千年佛手’。”
“你——”趙匡胤無計可施,他從來不知道淑妃會武功,從她脅持鶯鶯那刻開始,他已經看出她是個功夫高手。隻要她稍稍一用力,木盒與藥材就會毀之,他不會拿徐費如的性命開玩笑。
“皇上,千萬小心。這世上的‘千年佛手’少之又少。若失去了,怕是——”歐陽雨走到趙匡胤的身邊,低低地說道,深深的眸光掃一眼徐費如,眼中竟是疼惜。難道是天要亡她嗎?剛剛相認不久的孫女不能就這般就丟掉了性命啊。
“放她出宮!”趙匡胤的臉色一正,下了一個命令。
納蘭幽若挑眉一笑,抱著木盒,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香蕊宮。她手中的藥材,比任何一個人質都重要,那是獄妃的命。
的確,後來傳來的消息是納蘭幽若打傷了偷襲的侍衛,奪藥而去。
也許一切都是天意。
一個小小的女子竟然在眾多侍衛的眼皮底下逃跑了。其實不然,這個女子太攻於心計,她早就研製了毒藥防身。
沒有藥引,徐費如得不到及時的治療,病情一天一天的惡化。趙匡胤也是一天比天削瘦。
一個冬夜的晚上,奇冷奇冷的,晉王被趙匡胤密召入了宮。
天乾宮裏,所以的內侍都被喝退了。
“皇弟,朕心意已決。”趙匡胤淡然地看一妻燭台上閃爍的蠟燭。
“皇兄,臣弟真的難以擔此大任。”趙匡義跪在地上,久久未起。
趙匡胤歎一聲,深邃的眼眸裏閃過一抹晶瑩,道:“她不知還能活多久,朕隻想陪她過一段逍遙的日子。”
“皇兄,留在宮裏也可以陪她啊。”趙匡義抬首,眼中全是挽留。
“皇弟,你不懂。”趙匡胤搖了搖頭,停了片刻,扶了趙匡義起身,然後轉身走到櫃子前取出一隻精美的大盒子,放到桌上,打開盒蓋,金光閃閃,裏麵放著一把做工精美的金斧。他小心地取出,揮舞兩下,道:“皇弟,朕從前就跟你說過,這把金斧是藏寶地的鑰匙。你憑著它,取出寶藏,再招兵買馬,征服北漢,打退契丹將指日可待。”
“皇兄——”趙匡義依然想推辭。
“不必勸了。明天起,你就是大宋的皇帝。”趙匡胤的聲音是那麼的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