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坐在轎車裏,眼睛看著一盞盞流過的路燈,心裏越發有一種傷感湧上來,這個上海還是原來的上海,而他已經不是兩年前的阿布,他的年華從遇見身邊這個女子開始變得不一樣,他開始感謝命運,因為有了她,他才有了最美的年華,不論如何,他希望,他們的故事隻有一個結局:她幸福。
愛一個人就是這樣,卑微在塵埃裏開出花來。
或許每一個人的生命裏,或遲或早,都會遇到這樣一個人,會讓你的年華盛放在似水流年裏。
“司機,這條路是去哪裏的?”車子走了一段路,飛飛看著窗外的風景,看著天上的月亮,辨別了一下方向,感覺不對勁。
“當然是回雲家的路啊。”開車的依然是把頭藏在低低的帽簷下,低低的回答。
飛飛這才注意到這個開車的男人,有點奇怪,在反光鏡裏看著他帽簷底下的半張臉,和那張嘴,似曾相識的感覺,飛飛在回憶裏搜索著這樣的半張臉和嘴,猛然的,就像噩夢回來了一樣,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兩年前的前未婚夫,在她和母親陷入困境的時候,那個恨不得多踩上她兩腳在肋骨上多插兩刀置她於死地的男人。
“宇文明磊?”飛飛喊出這個名字。
“額?”宇文明磊很習慣的應了一聲,然後立馬回過神來,發現被識破了身份,於是,狠狠踩下了一腳油門。
飛飛和阿布被狠狠閃了一下。
“雲家今晚的家庭聚會根本不歡迎你們,想成為雲家的兒媳婦兒,做夢去吧,你那樣的身份和背景,根本連門兒都沒有。”宇文明磊極盡諷刺的語調。
飛飛心裏的舊傷好像又被揭開了,這個男人,這個像魔鬼一樣的男人,開始遇見他的時候,以為是美夢的開始,和他一起的時光就都是良辰美景,此生,再無他求。後來才發現,原來遇見他不是美夢,而是噩夢的開始,這個噩夢長長的,長長的,揮之不去,也無法遺忘。晴天安好的時候,你完全無法認識到一個人的本性品質,隻有在遭遇風霜雨雪的時候,你才能認識到那個人的內質。
“你要把我們帶去哪裏?你給我停車,停車——”阿布撲到前座上,捉住宇文明磊的胳膊,車子在路上左右搖晃。
“你住手,你瘋了嗎?我們會同歸於盡的,我跟你同歸於盡,我就賠翻了,你是什麼身份啊,我是什麼身份啊,我可是雲家的準上門女婿呢。”宇文明磊掙開了阿布的兩隻手。
“跟你這種卑鄙惡心的人同歸於盡,我才是賠翻了,**的給我停車,要死也是你死,誰******要跟你同歸於盡啊!”阿布要爬到副駕駛座去,宇文明磊一個急轉彎,把車子開上了高速,車子在高速路上急速飛馳。
阿布爬到副駕駛座上,去和宇文明磊搶奪方向盤,車子歪歪扭扭,東撞西碰,很危險,一輛在路口執勤的警車發現了這輛車,就飛車追了上來,但是警車怎麼能追得上豪車呢。阿布抓住宇文明磊的頭往方向盤上猛撞,阿布被宇文明磊一隻手掐住了脖子,飛飛去抓宇文明磊的手,宇文明磊死死掐住阿布的脖子不放。
警車在後麵不停亮起警告閃燈,警報不停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