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機場等人的時候,幾個保鏢都有些百無聊賴,三三兩兩的在街頭交耳聊天,嚴鍾則是老神在在的閉目養神,五月的豔陽照在他身上,有種懶散的味道,像隻正在睡懶覺的貓咪一般。
“大石頭,你說今天把我們全部拉出來,是等哪個大人物啊?以前和張總出去做事情,也就最多帶四個人,這次連教習都一起跑來等著了。”看了一樣正在閉眼養神的教習,張虎低聲的對旁邊的石強說道。
“我怎麼知道,你不會去問教習啊?”
石強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又瞄了一眼正在曬太陽的嚴鍾,隨即做出一副肅穆的樣子。
“算了,算了,一點小事而已,哪能麻煩教習。”
張虎連忙擺手道,雖然嚴鍾當教習的時候沒有欺負過他們,但是作為混混出生的幾個人都本能的覺得畏懼嚴鍾,平時在張勇在的時候都還能開開玩笑,麵對嚴鍾的時候大氣都不敢喘。
“估計是個大人物吧,要不然能讓教習種人物也來等著?有權有勢就是不一樣,嘿嘿,要是哪天我能讓教習也這樣等著,我覺得這輩子也值得了。”
雖然張虎說的小聲,但是以嚴鍾的聽力又怎麼會聽不到,聽到張虎說出這樣的話,嚴鍾不由搖了搖頭,心裏暗自感歎,這幾年憑借著張哥的資源,藥浴、人樁一樣都沒落下,雖然進展頗大,武功小有了成就,但現在已經到了一個瓶頸,無法進步絲毫,又需要去尋找突破契機,也不知道這契機在哪,自己心中想要的生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實現,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唉,果然人在社會中就會有無數的羈絆。
"窮文富武,窮文富武,果然還是得有個安穩的環境才能安安心心的練武,要不然隻能像自己這樣為生活不停奔波,不得自在,談何享受?"
此時的嚴鍾已經有些茫然了,不知道以後該何去何從,跟著張勇為人效命終究不是他要的,坐擁千萬身家,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日子才是他想要的,隻是想成為這樣的人,又談何容易呢?唯一的出人頭地之本,卻又被擋住了步子,看不到前路在何方,難以大用。
在思考以後出路的嚴鍾,突然被口袋裏的電話聲驚醒。
“喂,大鍾啊,林少的飛機已經快到了,叫兄弟們調整下,拿出最好的狀態來,你馬上帶他們來我這邊。”
嚴鍾甩了甩頭,像是甩掉所以雜念一樣,然後取出墨鏡戴好拍了拍手,喊了一聲“集合”,整理了一下隊伍,便快步的向張勇那邊走去。
下午4:40,大碉堡機場。
一架民用載客飛機徐徐在機場降落,飛機落地不久,便看見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壯漢向飛機走了過去,看著這架勢,很多機場工作人員都暗中猜測,這飛機上難道坐著什麼大人物?但隨著人流不斷的從飛機上走出,卻也沒發現什麼顯眼的人物。
“林少下飛機了,大鍾,我們過去吧。”
張勇雖然是四十多歲的人了,但是眼睛卻不差,記性也頗為不錯,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林少,隻是覺得奇怪的事,林少簇擁著一個中年男子,這讓張勇留了個心眼。
“歡迎林少來晉陽視察,我們正準備為林少接風洗塵呢。”
李德陽的眼神也不差,登大了眼睛的他,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雖然也看了一眼林少旁邊的中年男子,卻也沒怎麼細看,隻是覺得這個中年人有些威嚴的氣勢,讓人難以親近,便沒有多想什麼,對他來說林少才是正主,其他人都隻能是陪襯而已。
剛剛跟隨著自己二叔走下飛機的林宇軒還在慶幸沒有太多人來接機,結果就看到一個身材臃腫的男子帶著一群黑衣保鏢急急忙忙趕過來,還極為響亮的喊出了林少這個稱呼,氣的他直接眼睛都眯了起來,鼻子輕微的呼呼了兩聲,心中在咆哮,這領頭的是豬腦袋還是什麼?這麼沒有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