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又一次讓葉無雙等人驚住了,全然覺得唐林實在太鬼扯了。
西洋大夫,這都能看得出來?難道又是他那亂七八糟的推理推出來的?
對於這一點,葉無雙是百萬個不屑,尤其是在見到唐林那般神情淡定,略帶幾分沾沾自喜的樣子,無名的不爽便油然而生。
看唐林的事態,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一樣,作為捕快一向自信心甚高的葉無雙又如何能夠噎得下這口氣呢!
“荒謬!你都不認識他,也沒有跟他說過話,你怎麼知道他是大夫,而且還是一名西洋大夫,難不成他的臉上寫了‘我是西洋大夫’六個字?”
越是見唐林那般肯定自得的樣子,葉無雙就越是心中不暢,總要想個法子來抬抬杠,這樣也好打壓一下唐林那自恃甚高的氣焰。
須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得罪女人,那還不死也得掉層批!尤其是那種妒忌心極強的女子,不講理起來的話,那才真的有的受了。
不過唐林好像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依舊神情淡定的輕輕搖頭,蔑視笑道:“沒錯,他的臉上就寫了‘我是大夫’四個字。”
“不會吧,在哪呢?我怎麼沒看出來?”
聞聽唐林所言,小二張順立即仔細的打量起青年男子來,雖然相隔的有些遠,但是還是能夠看清楚對方的麵色的。
青衣青年見狀,並不以為意,倒是唐林,忍俊不禁的再次開口道:“當然,我所說的寫在臉上並不是真正的用筆寫,而是通過他身上的一些特征觀察出來的。”
青年一怔,道:“哦?怎麼觀察的?我倒要聽聽。”
唐林道:“我說過,從進入客棧的第一刻我就有留意你,你選擇在客棧最角落找了一個座位,表明你不想別人打攪到你。”
“這並不能說明什麼,最多可以表明我喜歡獨處而已。”
青年搖頭說道,臉上隱隱閃過一絲失望之色,顯然是對唐林的失望。
“你不用著急,我還沒有說到重點。的確,你喜歡獨處,這並不能證明什麼,但是我還發現你有潔癖,桌子上並沒有灰塵,但是在吃飯的時候,你還是會時不時的用手巾擦桌子和碗筷。通常,如此愛幹淨,有潔癖的人一般都是大夫,因為他們知道病從口入,注意病菌,你那麼愛幹淨,我就試著推斷你可能是一名大夫。爾後,我發現你手掌心後溪穴處有明顯的平滑老繭,應該是長期握著某樣物件造成的,這讓我聯想到大夫搗藥時用的藥杵。最後,你離開之時手中還握著一根銀針,我就想你是一名大夫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唐林自顧自的推斷著,倒不是牽強附會,相反,聽起來,還是有跡可循的。
聽完唐林所言,葉無雙也好,張順也罷,都再次愣住了,仿佛世界一下變得悄無聲息,沒有人煙,他們都沒有再開口冒出任何聲響。
誰會沒事去遐想這些,誰會無聊的因為人家有潔癖愛幹淨而去關注人家的一舉一動從而得出他是一名大夫?沒有,至少葉無雙和張順都不會,有的也隻是唐林這種另類。
“你很不錯,這都能看出來,可是又為何說我是一名西洋大夫呢?”
青年似乎不甘心,微微皺眉,再次開口問道。
唐林搖頭道:“也不難,關鍵是你吃飯的動作。我有留意,你根本就不善於握筷子,作為一名大清人,連基本的筷子都握不好,要麼是手有問題,要麼便是他很少在大清生活。我也留意你點的菜,牛肉半生不熟,吃法更是特別的要用刀片去切,這一點完全就是西洋人的吃法。所以幾經聯係,我便猜測你其實是一名在西洋學醫的大夫,應該最近才回大清的。”
“啪啪啪!”
“不錯不錯,確實有兩下子。很好,我叫劉風,剛從法蘭西回來,如你所說,我在法蘭西學醫十餘載,的確算是一名西洋大夫。”
拍了拍手,點點頭,對唐林進行了一番肯定後,青年終於承認了唐林所言,並進行了自我介紹,但是由始至終,青年的臉上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
原來此人叫劉風,竟然還是在法蘭西學醫學了十餘年的大夫,確實是人不可貌相,不得不讓葉無雙和張順等人再次一驚。
不過盡管如此,似乎也並不能擺脫劉風是疑凶的嫌疑,畢竟沒有明文規定大夫就不會殺人,大夫就不能成為凶手。
於是葉無雙趕緊調整好心緒,又道:“好,我承認你是大夫,但這並不表示你就不能成為凶手,你最好老實交代你為何會出現在此。”
唐林聳聳肩,道:“你能不能別那麼激動,我說過他不會是凶手,他就一定不是凶手。”
“真好笑!你說不是就不是,你以為你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