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唐林解畫(1 / 2)

連“獻醜”兩個字都說出來了,看來唐林還真的有幾分認真的姿態,倒是吸引了方晴的好奇。

於是方晴立即微笑道:“那方晴洗耳恭聽。”

說的都很正式,一旁的三傑卻不以為意,現在他們隻想看看唐林是如何出醜的。畢竟在美女麵前吹牛皮,一旦吹破了是很丟臉的事情。

唐林麵帶笑意的指著那一副百鳥圖,道:“百鳥圖表麵看上去波瀾壯闊,豪情萬丈,但是因為每一隻鳥都是那樣清晰,與其他的涇渭分明,這便足以見得作畫者的細心嚴謹,也可以看得出作畫者是用心在作畫。”

“廢話!既然要作畫,當然要用心,這與作詩作詞一個道理,這點就不需要唐大人你來解釋費心了。”

李俊聽了唐林所言之後,立即不屑的回了一句,他似乎一點也不怕得罪眼前這個縣令大人,竟然當著唐林的麵說這樣的話。

當然,這也不難看出,真正的文人大多都有恃才傲物的個性,在骨子裏,他們就有種不與官為伍傲氣,即便日後可能他們也會做官。

文人就是文人,不應該參雜世俗的東西,更加不可以參雜權貴利益,否則文人也將變了味道,而所謂的文化也將丟失原有的意義。

唐林倒是沒有在意李俊這般的反駁,或許他也理解文人雅士耍個性都是正常的,因此並沒有將此放在心上。

他隻是搖搖頭,輕抿了一下嘴,道:“這個是當然,隻不過用心和細心還是有區別的。一般來說,女子的細心程度遠遠是要超過男子的,且看上麵的一花一葉,一水一雲,全都勾勒的很到位,栩栩如生,豪放之中又不乏婉約氣息,抒發豪情壯誌之際又包含了某種濃濃的少女情懷。

比如那些鳥,多是青鳥,青鳥有報信傳情之意;比如那水,波光逡粼,分明涵蓋了少女懵懂的情動之感;比如那山,高聳入雲,身軀就像一偉岸的男子,氣宇軒昂,頂天立地,正是所有女子都夢寐以求的最佳意中人……

然而光憑這些,最多也隻能推斷出作畫之人可能是個女子其他的是無法得出的。”

“你既然知道,還說那麼多所謂何意?”

李俊不屑一顧的說道,似乎他怎麼看唐林怎麼都覺得不爽,好像之前唐林就與他結下了梁子一樣。

文人善妒,也許就是這個理,因為恃才傲物的他總覺得隻有自己這樣的大才之人才配得上方晴,像唐林這種滿身銅臭的汙穢官員,怎能與之深交?

因而打心底,他就不服唐林,自然而然也看不慣唐林所作的每一件事,所說的每一句話。

不過由始至終,方晴都沒有開口,隻是聽著唐林解釋,時不時嘴角偷笑一陣,時不時點頭一番,著實耐人尋味。

而看到這一幕的唐林,自然知道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於是繼續道:“其實畫上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地方可以證明作畫者的身份,因為不是特別顯眼,所以想要觀察到還真的需要一點耐心和想象力。”

“哦?”

說完,唐林便下意識饒有趣味的看向了方晴,仿佛他口中所說的重要的地方方晴是知道的一樣。

三傑這一下卻是有些茫然了,橫看豎看,上麵都隻是一些鳥,一些樹,一座山以及一片山水,半個字都沒有,又如何可以證明作畫者的身份呢?

不過對於他們三人而言,一直認定唐林又在故弄玄虛,說不定會無中生有,其目的就是想搏紅顏一笑,真是卑鄙不要臉。

“之前我看過一幅畫,表麵看起來是沒有任何署名的,但是如果把視野開闊一點,就會發現,原來並不是沒有署名,而是署名比較隱蔽,這也就可以防止有人以次充好。”

“你說的是什麼畫?我怎麼沒有聽過?”

李俊再次追問道,一臉不服氣的樣子。

“一幅仙女圖,作畫之人乃是張謙述大師的大弟子。她很不可思議的將自己的簽名用七個仙女的衣袖和腳連在一起而展現出來,其想象力之豐富,可見一斑。也正因為有了這一幅畫的緣故,從而給了我一個聯想,於是我就按照這個聯想去試圖觀摩這一幅百鳥圖,結果,果然被我發現了端倪。”

“哦?大人發現了什麼,不妨說來聽聽。”

方晴趣味十足的說道,倒是顯得很輕鬆,一點壓抑的感覺都沒有。

三傑聞言,就更加的雲裏霧裏,而這個時候似乎他們也被唐林的一席話給吸引住了,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繼續質問,卻隻是看著唐林,等著他說結果。

“其實簽名就是畫上,而且還很明顯!仔細一看,那山林,那河水,那藍天白雲,恰好構成了一個‘晴’字,山林為‘日’,雲水為‘青’,白鳥向天翱翔形成了一個‘方’字,正好就將‘方晴’二字勾勒了出來,隻不過距離太近很難觀察出來。”

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比劃著,最後,唐林還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五六步,然後眯著眼睛解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