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間可以證明什麼,那可能就是絕情。
這片森林,不得不稱之為人間的最後一片淨土,這裏,沒有喧鬧,沒有關於名譽的勾心鬥角,有的,隻是簡單的殺戮。每一樣生物都是致命的,你如果想要活下去,那就隻有不停的殺戮,或者,被“其他”殺。這就是這裏的唯一的生存法則。
“你又來挑戰嗎?”
“錦果。”這青年青絲飛揚,眉眼溫潤,但話語中的的冷漠卻讓人感到寒意。
“十年如一日,你不願意放棄。我都感慨你的執著。陌。”一棵蒼翠的樹枝橫交錯,陽光從縫隙傾灑,光與影的交錯,更像是一副難以言喻的水墨畫,不帶半點豔麗的色彩。不彎不折,一半沐浴陽光,一半在土裏安詳,那是世間最永恒的存在。葉子隨著風的方向在空氣中劃出優美的曲線,是誰說風無處可尋?荒謬。
“我隻要錦果。”
一抹紅色出現在濃鬱的綠******,那麼近又那麼遠。“那就自己來拿吧。”
這青年看到卻不著急上前去取,嘴角勾起一抹泠然的笑,席地而坐。眼一閉,便是另外一番天地。
“流年,你是神嗎?”
“你希望我是嗎?”
“我當然不希望,”青年低著頭,聲音中是抹不開的悲涼,看著眼前這熟悉的一幕為什麼還是會心痛,因為什麼?不過是一個愛字。流年啊,我等你,可是你在等誰呢?
“陌,我在等你,不要走留下來,其他人與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紅衣依舊,君子如玉,文質而彬彬。明明伸出手就可以握住的溫暖,可是……“那個人不會這樣和我說話的,”青年自嘲的笑了笑,緩緩的燃起冥火,冷然看著草木被摧毀,看著最愛的人葬身火海,一點點,吞噬的不是他而是自己的心。明天過後,心不會就痛了,既然不愛何必勉強!這就是我安墨。是時候讓螻蟻知道自己的存在了!
青年將錦果收好後轉身就走,“陌,臨走也不願讓我看看你的真麵目嗎?”
“不需要,”青年頭也不回,“我從來不見以後再無瓜葛的人,更何況,還是你。”青年的衣擺劃出優美的弧度,冷清的身影成了身後男子眼中的最後一幕,眼裏的光漸漸淡了,空洞的可怕。“我把眼睛給了你,你連最後一麵都不讓我見,真真是冷清。”
“你想陪著他?”溫婉的女聲突兀的出現在這空曠的地方,“你想去找他嗎?”那女聲又一次開口。
“我當然不想。”男子溫柔的話語深深刺痛了一旁女子的眼睛,為什麼呢?所有人都對她寵愛無比。她不服。她要把一切都毀掉,一切的一切,都要當著她的麵一點點撕毀。“你真的不想嗎?”女子銳利的目光像一把利刃要刺穿男子的心髒,她明白,他放不下,也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