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會如此說?”布錐追上張健,忍不住出聲問道:“我們這是去什麼地方?難道他們肯放我們走了?”

沿著樓梯輾轉而下,直到一樓大廳,張健終於受不了三人的追問,一五一十把他在樓上跟兩位王爺的事說了出來。雖然隻是梗概大意,卻也把三人聽得一頭冷汗,叫苦不迭。

“這叫什麼事啊!五萬西蠻軍,豈是我們幾個能對付的?這樣一來跟直接處死我們簡直無異啊!”

“是啊!這TMD簡直豈有此理啊!我們又不是神,怎麼能對付得了五萬大軍?”

“..”

三人的牢騷聲就好像蚊蟲一般,惹得張健煩不勝煩,苦著臉憋悶半天,剛想大吼一聲結束他們的議論,眼前卻忽然一亮,不由計上心來,臨時生出一個絕妙的主意。“哈哈..,天不絕我啊!此等時候,居然還有人趕著來做替死鬼,妙啊!妙啊!”

他說的這群替死鬼,正是迎麵急衝衝趕來的炎圖等人。再向後麵看去,赫然跟著巴納、鶴子申以及少城主跟那被打的豬頭一樣的胡公子。餘下夾雜在人流中的還有近千名聖火團成員,雖有人流掩護,但他們鮮明的衣著,胸口火紅的聖火圖案卻清晰可見。

正在胡思亂想的布錐三人,聽張健一聲嘀咕,抬起頭也看到了這夥人,心中不由焦急萬分,齊齊暗歎道:“什麼妙啊,這可真是禍不單行,火上澆油啊!”

“哈哈..!我們來的還算及時,倘若再遲一些恐怕就要撲個空了。”炎圖走在前麵,也最先看到張健等人身影,手中魔杖一橫站立當場,隻等對方主動送到近前。

顯然已經聽到了炎圖的話,張健心中不禁暗喜,腳下步伐猛然加快,就好像生怕對方跑了一半,邊走邊道:“不遲不遲!”說著話就已經到了炎圖的近前,掃視一圈,任由對方屬下將自己團團包圍,麵不改色,甚至有些喜形於色的說道:“要是知道你來,說不定我還要在裏麵多坐一會,等著你呢!”

說完,張健手中令牌猛地一下亮了出來!接著,就好像宮廷之中宣旨的官員一般,放大聲音道:“奉鎮江王上令,今日將有數萬西蠻亂軍來犯,騰炎郡將暫時由我張健接管負責對來犯之敵進行防禦。此間所有人員、物資,不管你是外來的還是本地的一概歸我統一調遣,如有不從,斬立決!”

張健的聲音很大,周圍人,無論從商的還是行武的幾乎全都聽到了,目光怔怔朝這邊看來,一時之間似乎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僅有人發出牢騷。期初隻有幾個人,隨後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多,聲潮也是一波高過一波。

“怎麼回事?西蠻軍已經打到這裏了嗎?開玩笑的吧?”

“這小子是什麼人?居然在此散布謠言!怎麼沒人來將他拿下?”

“你們看!他手裏舉的好像真是我東錦令牌,好像還是什麼將軍!看來他說的可能是真的,這可怎麼辦?”

此言一出,立即引來一片更大的嘩然聲。西蠻軍曆來都以狠辣著稱,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大軍過處,屍橫千裏,血流成河,難有活物。麵對這惡魔般的軍隊,怎能不令人感到恐慌!哭喊之聲立時響成一片。

“西蠻軍打來了!大家快逃命啊!”

“我還這麼年輕,難道就要死於這場戰亂嗎?我不甘心啊!”

“城主呢?難道已經拋下我們獨自逃離了嗎?”

“慌什麼?有這位少將軍在此,也一定能夠助我們渡過難關的。老夫半生殺戮,雖已近黃昏,但熱血之心不死,願服從將軍號令,舍生沙場,驅逐強敵!”

混亂之中傳來一個鏗鏘堅毅的聲音,立時引起了諸人的注意,循聲望去,好似一位退役軍人,看上去年近知命,但一身鐵骨卻絲毫不見鬆懈,麵對將軍令,臉色潮紅,似乎極為激動,尤其那令牌上鐵血的色彩,更讓他有如回到青年時期浴血沙場的年代,縱身一跳就來到了張健的近前,噗通跪地,請求前往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