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力量是易文所熟悉的,這股力量浩瀚如海,是抑製力的的力量,足以滅殺「破界」以下所有存在,如此大的動靜如若易文還未發現這種異常那易文也別在這世界混了。隻是能引動抑製力阿賴耶的寶具會是弱小的寶具嗎?答案畢然是否定的,易文想及於此不由得謹慎了些,腳下卻是一步不停的想氣息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
那氣息隻是一閃即逝,來不及讓易文多想,隻是讓易文有些詫異目標指示的地點是一所教堂。不知是否有魔術師的存在,雖然萬年前的傳承早就斷絕殆盡,但是後來殘留的凡人依靠一些遺留下的古老典籍學習到魔術也不一定,不過真正讓易文詫異的是對方在教堂這裏。據易文對現今世界的了解,教會認為研究那些神秘為對神的褻瀆,是異端,會被趕盡殺絕,更別說現盡所處的國家是神權國家了,不似科學教那般完全以人為本。
原以為對方應該是躲在鬧市之中,卻不想過是在教會,不過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道理易文還是明白的,如此出乎意料確又在情理之中。是以每個人都畢須對神保持敬畏,會定期到教堂作做禮拜,隻是經濟上的關係造成了頻繁的不同,沾染的氣息有多有少罷了,寶具的持有者很有可能就是裏麵的神職人員。猶豫了一下,將身體完全虛化轉變成靈體,盡最大程度收斂氣息然後進入教堂。教堂內部在易文看來算是一般,隻有一幅聖母的古典藝術畫和正中央的十字架以及一排排長椅。裏麵有這兩個女人…不,正確來說是一個修女和一個邋蹋的女小孩。然而顯現在易文感知中的確隻有那個女孩,而修女確是毫無存在感,是不可認知的存在。易文下意識地用精神力往那個修女掃了數遍,依舊得到相同的結果。未及易文有所動作,那修女卻突然往易文所處的角落瞥了一眼,露出那張白晰而美麗的臉龐,如若不是修女的服裝難以襯托出她的身必定能媚惑傾城吧,昏暗中的目光帶著些許疑惑。「修女,怎麼了?我好餓哦……」女孩有些膽怯地拉了拉修女的衣角,她太害怕再次被人所拋棄,她太孤獨了,她隻是個沒人愛沒人理隨時會死在大街上的可憐蟲。軟弱的她沒有同伴害怕被拋棄,隻是本能地求生欲望讓她去找尋可以依靠海港,去尋找那一絲溫暖,求得一點點安全感。拉著修女的衣角的女孩臉色浮現出局躇不安,甚至開始梨花帶雨,隻要麵前的女人稍有掙脫她的跡象就是傾盆大雨的淚水攻擊。「不沒什麼…孩子,我們走吧……」說著對女孩露出慈祥的微笑,微笑好似帶著一股與相貌不相符合的蒼桑,讓她看起來更具有悲天憫人聖母般的慈愛氣質,潤物細無聲如春天般的微笑撫平了女孩的不安,她可不想要自己的契約者現在出什麼不必要的亂子……那是很麻煩的,修女對自己的偽裝煞是滿意,要潛移默化地控製她的身心靈魂,然後讓它一次地壞掉,像自己一樣……修女在心裏冷笑著,不無惡毒的想著。
這一切落在易文眼中讓易文頓時有些駭然了,竟然可以發現靈魂體狀態的自己,對方到底是什麼存在……
完全沒有力量波動,那怕是本尊也是做不到這個地步,完全收斂力量,甚至將力量煉至返還虛空,完全無法偵測她的力量層次。片刻後易文又笑了,這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多是寶具本身的作用,是自己多慮了,何時自己變得如此膽小了?自嘲的笑了笑,卻是顯現出實體繼續跟蹤她們。拉了拉鬥蓬將自己的身軀以及頭部自下到上裹的嚴嚴實實,尾隨著。這種手法並不高明,隻是要造成一個接觸的契機,是對那個修女的試探。隻是這具身軀在人類社會中確必定會被判定成異端,有著精靈一樣的靈魂構造,曾經以半精靈的形態生活了大半輩子的易文靈魂形態與真正的精靈並沒有多少差別,在舊時代科學教接受易文也是因為魔術師為了延長生命轉生成精靈的例子有很多,而現在爆露隻有被滿天追殺的情況,對於易文現在手無縛雞之力的狀態是致命的,所幸隻要將那長而又尖細的耳朵遮擋起來還是問題不大的,隻要恢複到一定實力時就可以改天這個狀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