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飛宇坐在露台上,一邊吃下午茶,一邊看熱鬧。
“哎呀,這是怎麼了?”易初嫣明知故問。
保安頭子立刻回答:“太太您好,我們是跟貴宅簽約的安保公司員工,10分鍾前接到報警電話。這是我們抓獲的非法入侵者,請問是否移交警方?”
易初嫣笑笑:“各位辛苦了,這兩人跟我沒關係,該送哪兒送哪兒吧。”
嚴嬌扭頭想站起來:“賤貨!你搶我哥房子,還敢叫人打我媽--”
“閉嘴!蹲好!”保安大哥一家夥抽到她背上。
嚴嬌嚎得像豬一樣。
心疼地摟住女兒,譚紅欣急忙衝著肇飛宇喊:“好外甥!快來救救舅媽!你養的這個情婦,可比毒蛇還要狠啊!”
肇飛宇適時端著紅茶入內,冷冷地應聲:“舅母,現在我隻是房客,房東太太說了算。”
作為房東太太,易初嫣驕傲地挺了挺胸。
“外甥,我們可是來替你打抱不平的!”譚紅欣道,“你媽跟肇老爺子分居那麼久,名下最值錢的,也就這座別墅!怎麼可以給外人拿走?”
“對啊!”嚴嬌幫腔,“姑母的遺囑都沒有公開宣讀,一定是這賤貨做了手腳!”
易初嫣笑笑:“你倆又沒繼承權,掛念阿姨的遺囑做什麼?”
嚴嬌大叫:“誰說沒有!姑母跟肇老爺子不合,而且飛宇哥又隻是個養子,跟姑母最親近的當然就是我們這家!”
咦,肇飛宇是阿姨的養子?
易初嫣一愣,悄悄瞄前夫的臉。
對方仍然端著高冷範兒,沒有什麼明顯的表情。
他喝了口紅茶,慢悠悠地說:“勞煩二位惦記我‘養母’的遺產了。遺囑已經宣讀過,沒你們的份,散了吧。我會通知表弟嚴淺,讓他盡快去警局接你們。”
哦,前夫生氣啦,易初嫣偷笑。
工作略難找。
易初嫣跑了好幾處人才市場,又在網上投簡曆,全都落空,連個麵試的機會都沒拿到。
薪水低廉的工作倒是好找,可兩個寶貝的生活質量會大大下降,她不舍得。
她咬著筆頭,犯愁地撓頭。
“媽媽又在頭大了。”易書彩跟弟弟咬耳朵。
當弟弟的滿臉嚴肅:“彩彩,你要是不好好努力,將來就跟媽媽一樣,找不到工作,養不起家。”
易初嫣眼一橫:“喂,說人壞話聲音小點,我聽見了!”
易母樂嗬嗬地端了西瓜出來:“別傷腦筋了,先吃水果吧。嫣兒你也是,急著找工作幹什麼?卡裏不是還有錢嗎?”
“隻有那麼點,要是再出什麼事,轉眼就又用光了!”
易初嫣說完,她跟易母都愣了愣。
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起數年前的事情。易母笑容凝固,易初嫣更是臉色鐵青。
“媽……對不起,當我沒說吧……”她小聲道歉。
易母苦笑:“唉,跟我說什麼對不起?如果爸媽積蓄夠應急,你也不會被逼著……是媽對不起你。”
“沒有!”易初嫣急忙勸住易母,“媽對我最好了!這幾年,媽把彩彩和華華也照顧得很好!來吃西瓜,別想那些啦!”
這時,來了條短信。
是經紀人大姐發的:小易,有個酒會禮儀的私活兒,你接嗎?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