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辦公室的時候,肇飛宇正抱胸站定在玻璃幕牆邊,視線平淡地落在樓下。
易初嫣隻能看到他的背影,根本看不出來肇飛宇現在正在想著什麼,他的沉默有時候會讓易初嫣很迷茫。
她輕輕帶上門,打破了房間裏的安靜,“樓下的記者很多。”
肇飛宇有片刻的沉默,回過神來,目光沉沉地凝視著她,“擅自安排訂婚的事情,不好意思。”
性子高傲的肇飛宇很少會主動道歉,不論在什麼時候都需要易初嫣自己主動,否則幾乎沒有機會能讓肇飛宇做出這樣的表情。
“沒關係,結果不是很好嗎?”想到了離去的明妃茵,還有肇飛宇當時追去的背影,易初嫣的心跳,有些亂掉。
但她卻仍然淺笑嫣然,對肇飛宇她有足夠的自信,他的心裏有沒有明妃茵,也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位置不可取代。
肇飛宇望著她雲淡清風的樣子,眼底模糊地,有幾分愧疚。
肇飛宇抿著薄唇,往書桌前走了一步,從抽屜裏拿出自己的鐵質煙盒,磕了支煙放在手裏。
但也不點燃,隻是拿在手上把玩著。他目光鬱鬱地看著窗外,明妃茵的那番言語,帶給他的震撼是長久的,現在麵對易初嫣,他的內心波動隻能更大。
明冉兒……很好聽的名字,但卻不是他所熟悉的易初嫣。
這個女人的身份總是十分地撲朔迷離,從一開始溫潤乖巧的契約妻子,到後來懷疑她有了情人,易初嫣的麵紗總是揭開一半。
如果不是因為華華和彩彩,他現在還能和她在一起麼……
“我知道,你還在為妃茵的事情介意。”突然,他把玩的動作停下,拿著香煙,轉過頭來,目光深邃地鎖住易初嫣,“我可以解釋,事實上,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用了,飛宇,我相信你。”這一次,易初嫣的話是發自真心的,她從來都不願意去懷疑肇飛宇對她的愛,在之前,肇飛宇曾經和明妃茵在一起幾年,但對於肇飛宇來說,那份情感更接近親情,而非愛情,他對明妃茵的關心,大多數來自於下意識的反應,跟愛與不愛,本身關係並不大。
“不管怎麼樣,接下來我們都有新的生活,華華和彩彩需要一個爸爸。”她頓了頓,又繼續淡然的開口:“飛宇,你不需要對我心存愧疚,我們本來就該相互扶持,這是媽當初對我們倆的寄望,難道你忘了嗎?”
肇飛宇看著女子那閃爍的眸子,第一次如此直接地問出心裏話:“初嫣,你跟我說,你對我是愛嗎?還是被我束縛?”
易初嫣頓了頓,輕輕的咬住有些顫抖的唇:“肇飛宇,這麼多年了,你難道看不出來我的心嗎?自始至終,我就沒有愛上過其他男人,除了你,誰還能那麼可惡地偷走我的一切?”
肇飛宇上前一步,將易初嫣的雙肩緊緊抓住,火熱的唇,蜻蜓點水般地落在她臉上,“初嫣,你還記得你第一次是怎麼回應我的嗎?是不是從那個時候,你就愛上我了?”
仿佛被戳穿了心事,易初嫣臉色劃過一絲白,但很快,她用自己的一抹微笑,將其完美掩蓋。
沉默是無聲的認同。
大手攀上她胸口,陽光投在頭頂上分三厘米處。
肇飛宇的吻和他的人不一樣,火熱的溫度,來自一個冰塊,不可思議。
易初嫣積極的回應,給了肇飛宇信心,他知道,這個女人的整顆心都是屬於他的,不需要再多懷疑了。
“在這裏?”肇飛宇慢慢解開女子上衣的紐扣,在得到許可之後,將頭埋入對方胸口,內衣帶子應聲而落,隨即將濕潤的觸感從最敏感的地方傳到大腦。
兩個人都有些忘我地進入了狀態,不知什麼時候衣裳都落在了地上。
前所未有激烈一次,從辦公桌到牆上,到沙發上,兩個人的愛意轉變成了瘋狂,揮霍著年輕的資本。
房間中隻剩下了喘息聲。
肇飛宇撿起外套,給易初嫣披上。
“你有身孕,別著涼了。”
易初嫣哼哼幾聲,嘴角稍稍勾起,“你現在才知道心疼我,剛才卻那麼不講道理!”
想起來都會令人耳根發紅的,各種姿勢,不知道肇飛宇為何懂得這麼多。
哼,臭不要臉的男人,事後才知道體貼,她可是孕婦呀。
“肚子裏的小東西,不會被我打擾到吧?”肇飛宇玩笑般地提了一句,摸著易初嫣的小腹,感慨萬千。
易初嫣笑道:“他在嫌棄你呢,才這麼小就整天騷擾他,媽咪可是會受不了的。”
她見到肇飛宇對孩子寵溺的表情,心裏清楚,也許很快就可以跟肇飛宇坦白,兩個小家夥的來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