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軒順眼看去,紫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癱坐在了地上,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砸出了一朵朵晶瑩剔透的水花,圓潤瑩玉的嬌顏上滿滿的都是擔憂和哀憐。木軒看的心中一痛,走上前去,單膝半蹲在紫晨的身旁。
“紫晨,別怕,有我在。”
輕輕地一句話,感情找到了宣泄的依靠,紫晨撲到木軒的懷裏放聲痛哭起來。
“嗚嗚……,都怪我!……我寧可長得普普通通,我隻想簡簡單單的過完這一生……”
木軒的心被狠狠的揪著,嗓子發緊,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
就在此時,俱樂部門外響起一陣喧囂的嘈雜聲,寂靜的深夜中,那些刺耳的聲音格外清晰。
木軒輕輕的拍了下紫晨的背,輕聲開口。
“他人的罪與惡,非你之過!”
說完,木軒轉身離去。
那個眼神陰冷的家夥看著再次走到自己跟前的木軒,他的眼神早已經沒有了初時的陰冷,反而帶著濃濃的灰暗和絕望。
木軒上下掃了那人一眼,看著那絕望死灰色的眼神,似笑非笑的輕聲問道。
“現在不疼了吧!”
沉默,絕望的沉默,在經過了保住自己胃部的慶幸之後,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絕望,自己已經沒有了肝髒,往後的日子隻能苟延殘喘的活下去。
“嗬嗬,你不會真的相信我一拳可以打碎你的肝髒吧?”
木軒笑的很冷,冷的刺骨。
那人抬起頭,眼睛死命的睜著,從木軒的話中他聽出了它意,但是他有些不敢相信。
木軒冷冰冰的笑著。
“我可以一拳打死你,但是一拳不打死你,隻打碎你的肝髒……,嗬嗬,我木軒沒有這個本事。”
那人聞言下意識的問道。
“那你……”
那人隻說了兩個字,木軒就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
“我騙你的!”
輕飄飄的四個字,摻雜著絲絲的冷笑,帶著殘忍無情的嘲諷。
“你,你……”
那人想要笑,又想要哭,想要狂,又生起了恐懼。他的肝髒沒事,他可以好好的活下去,但是他剛才卑微的像個可憐蟲,出賣了幫會的秘密。
“你個混蛋,你個該死的家夥,你個惡魔,我……”
木軒的眼神死寂沒有波動,平靜和容忍隻是他偽裝自己的外衣,他內心的深處依舊是那個冰冷無情,為了生存不惜一切代價和手段的小乞兒。
嘭!
一記狠辣無情的鞭腿抽在了那人的胸膛上,那人瞬間如一根被擊飛的木樁向門外砸去,俱樂部的大門轟然一聲被大力撞開。
木軒從地上撿起一把椅子,椅子的玻璃已經碎完了,隻剩下合金骨架,合金的骨架在他的手中緩慢變形,三根合金扭成了一股,變成了一根麻花似的合金長棍。
顛了下手中合金棍似的合金長棍,木軒向俱樂部的門外走去。
五澤瞪大了眼,渾身錐心刺骨的疼痛難掩他眼中的激動和興奮,他心中充滿了瘋狂的崇拜之情。
俱樂部其餘幾個值班人員沒有紫晨的那份深思,也沒有五澤的那份閑心,他們有的隻是畏懼,那個來俱樂部做兼職的少年完全是個**,那樣幹脆利索,勢大力沉的一腿,他就不怕把人給一腳踢死了麼?
……
俱樂部外邊來了七八兩車,車門咣咣鐺鐺的被人大力開合,從車上下來了二十多個凶曆男子。
咣當!
俱樂部的大門突然被猛然撞開,從門內飛出一團黑影,幾個臨近的凶人神情陡然一提,就要出手。
“慢!”
一輛緩緩駛來的豪車上下來了一個人,那人個頭一米有八,看到俱樂部大門的異狀,他眼神一凝,阻止了其餘人的動作。
黑影衝出大門,力竭之後摔在了地上,眾凶人定眼看去,那人不是自己幫會的一個小頭目麼,這……
直到此時,這群凶曆跋扈之徒才注意到地上的情況,地上躺著的不止剛才那黑影一個,除此之後還有一個赤膊打手和一個長發打手,三人的傷勢一個比一個慘重。
眾人的凶氣稍稍收斂了一下,據說今天幫裏有行動,沒想到先看到的卻是這麼一副場景。不是猛龍不過江,敢插手自己幫會的事情,看來是有兩把刷子。
俱樂部內有人走了出來,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手裏提著一根合金棍。
看到這少年出來,那剛剛喝止手下的家夥厲聲喝道。
“滾進去,讓你們老大出來見我!”
地上那剛被踢出俱樂部的家夥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他強忍著骨裂的疼痛抬起頭,慘聲高呼。
“黑哥?黑哥小心此人!”
兩個臨近的漢子已經走近,將陰冷男子扶起,帶到了黑哥跟前。
“黑哥你終於來了,這小子有鬼,極其紮手,赤膊和長發在他手下一招都走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