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起長槍,木軒使出了吃奶的勁兒,頭也不回的朝著遠處跑去。
呼哧!呼哧!呼……
木軒躲在一顆大樹後邊,快速的平複著紊亂的氣息,他已經跑回到了最初的那片地方,剛才的遭遇讓他沒有了亂闖的念頭。與那淡灰色的身影相比,這兔皮凶獸絕對算是可愛的小家夥,就算是魔化之後的兔皮凶獸也要比那淡灰色影子強上一千倍。
小心的四處打量一番,木軒緩緩的鬆了一口氣,那些兔皮凶獸已經解除了魔化,一個個戰戰兢兢的抱著腦袋,蹲在遠處一動不動,剛才同伴慘死的哀嚎聲實在是把他們給嚇壞了。
木軒有些苦惱,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他認真的審視過四周的環境,灌木叢生,林木錯落。除了剛才的那個方向之外,其餘幾個方向也都是安靜的可怕。
都不是善地!
木軒做出了結論,更重要的是那幾隻兔皮凶獸明明都已經驚恐不安到了極點,可是它們依舊老老實實的呆在原地,趴臥在地上抱著頭,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
莫不成我要一直躲在這裏?
木軒心中思量起來,如果隻能一直躲在這裏,那此行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可是就這麼平白衝出去送死又不符合他的性格,這讓他不禁有些踟躕難決。
就在此時,木軒忽然感到一絲殺機,他剛想做出反應,可是已經遲了,有東西咬在他的左肩上,一股麻痹的感覺從左肩處迅速的向外蔓延。
木軒驚恐,他的左臂已經失去了知覺。不敢再耽誤,木軒一把抓過去,他抓到一條柔軟濕滑的東西。是一條拇指粗細的青蛇,青蛇的牙齒正絲絲的咬在木軒的皮肉裏。
嗤!
木軒一把扯下青蛇,青蛇的牙齒咬的異常結實,連皮帶肉的從木軒的肩膀上扯下一大塊血肉。木軒悶哼一聲,皮肉撕裂時異常痛楚,可是身體內迅速蔓延的毒素讓他沒有多餘的時間來采取別的方法。
青蛇凶戾異常,在被木軒撕扯下來之後它竟然張嘴吐掉口中的血肉,再次向木軒的右手咬去。
吃一塹長一智,木軒已經被青蛇廢掉了左臂,哪還敢輕敵大意。他在扯下青蛇的時候就已經死死的掐著手指,想要將青蛇給掐死。可是青蛇皮肉的堅韌超出了木軒的想象,單憑兩根指頭木軒竟然奈何不了它。
身體內的毒素依舊在蔓延,木軒開始感覺有些胸悶氣短。看著手中仍在掙紮不休的青蛇,木軒果斷的將青蛇遞進嘴邊,張嘴露出兩排白生生的牙齒,他朝著蛇膽所在的地方咬去。
一股腥味直衝咽喉,混著腥味,一顆櫻桃大小的圓潤蛇膽被木軒吞到了肚子裏,蛇膽帶著一絲沁人心脾的清香。倚著樹幹,木軒耷拉著腦袋,昏迷了過去。
木軒做了個夢,夢見他在一個溫暖的客廳裏,一邊懶洋洋的享受著透過玻璃窗灑進屋內的陽光,一邊美滋滋的喝著加冰的葡萄美酒。客廳裏還坐著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溫柔似水的女人。
木軒極力的想要看清那個女子的容貌,可是就在她即將扭頭看向他的時候,一陣嘰嘰喳喳的鳥鳴聲在陽台外響起。
睜開酸澀的眼睛,映入眼簾的一切讓木軒意識到自己剛剛是做夢了。地上有一條死蛇,木軒活動著自己的雙臂,若有所思的看著地上的那條青蛇
死境中留有一線生機。
木軒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不是正確,但是他必須要行動了。拿起地上放著的長槍,木軒向兔皮凶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