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淨林愧疚的看了黛玉一眼,正要說什麼,但是被南宮寒夜的話堵住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你的寶貝妹妹可是不止一次針對黛兒了吧。”南宮寒夜淺淺啜了口茶水,眸光犀利的盯著月淨林,刻意將‘寶貝妹妹’這四個字咬的極重。
低下頭,月淨林無奈的道:“靜寧她從小就被父母嬌寵著,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我也著實無奈。”話鋒轉了轉,意有所指的道:“但是靜寧雖說是驕縱了些,但是針對玉兒恐怕也隻是為了某個心上人呢,所以才會如此。那個心上人,也算是成天尋花問柳,還去惹桃花債的人吧!”
“月淨林,你什麼意思!”南宮寒夜瞧著這邊也沒什麼外人,就壓低了聲音怒道。任是傻瓜都看得出來月靜寧的所謂心上人是自個兒,他這話的意思是在說,自個兒是黛兒的麻煩麼!豈有此理!
似笑非笑,月淨林冷冷道:“皇上怎會聽不出來呢?明知故問罷了!”
水眸中籠上了一層薄怒,黛玉淡淡的道:“月公子莫要在說。”將頭扭至一邊,生疏的道:“隻是還有一件事不知該不該問。”
“但說無妨。”一句生疏的‘月公子’讓月淨林的喉嚨一哽,終究是歎了一口氣後說出了那四個字。
“月小姐可真是怪胎,竟然受過懲罰之後還這麼張揚。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黛玉粲然一笑,但卻沒什麼溫度。
“說誰靜兒受懲罰了?”一個穿著打扮皆是上乘,可同時也俗得很的女人走過來尖聲道,張揚狂傲極了。爾後對月淨林道:“你先回去吧。”
黛玉冷冷笑著,這就是丞相夫人麼?不得不說——那個丞相的品味不是一般的差。
“難道月小姐回家以後沒有被懲罰麼?”黛玉嘴角邊的笑容逐漸擴大,眼裏卻閃爍著怒氣和清冷的光澤。
那丞相夫人倨傲的看了林黛玉眼後道:“靜兒又沒做錯什麼,為何要懲罰?”驕傲的一笑,仗著自個兒是朝廷重臣的親眷,便無法無天的道:“倒是你,竟然敢對靜兒如此,恐怕壽數也到了吧!”
一聽此言,南宮寒夜頓時怒了,沉下聲道:“誰借給你的熊心豹子膽,竟敢對尊主殿下不敬!”說著,就要去叫來侍衛。
普通的人一看這架勢早就討饒了,可那丞相夫人卻偏偏不,反倒梗著脖子道:“皇上,你說靜兒怎麼不好了,縱然是尊主,也不能說懲罰就懲罰吧。”
“月靜寧怎麼不好了?出言不遜算不算?侮辱皇室算不算?”黛玉的頭微微有些疼痛感,疲倦的揉了揉太陽穴,爾後打起精神,冷厲的問道。
一凜,丞相夫人看著南宮寒夜逐漸黑下去的臉色,忙陪笑道:“皇上莫要聽那林黛玉瞎說。”然後揚起手來,一個動作惹得在場人皆是色變。
隻聽見‘啪’的一聲,黛玉清瘦的麵頰上多了一個紅指頭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