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黛玉已經連續奔忙了幾天,今個兒還要出去,若婉禁不住勸道:“姑娘,有月公子和皇上親自處理,姑娘很不必巴巴的跑過去受罪。”在這樣下去,姑娘那弱不禁風的身子骨怎會受得了!
黛玉心知若婉心疼自個兒,便笑道:“若婉,你可是不知,那些個人,總是讓我是孤女,盡管父親尚在,仍是這樣認為,不是看上了林家的家產就是把我看做了敵人,都準備著瞅準了時機來害我……”說著說著,笑容也暗淡了下來,不一會兒便是消失了個幹幹淨淨。
若婉不想聽這些話,一聽心裏就發酸,於是趕忙打住:“姑娘莫說了,可那皇宮也是人多嘴雜的,去了恐會玷汙姑娘!”那般汙濁的皇宮,配不上冰清玉潔的姑娘!
“若不去,這件事傳出去了,免不得會有人嚼舌根,說我隻是倚仗著皇上和淨林作威作福,還不如倒是我一起去了,讓她們也知道我林黛玉,我林家都是有錚錚傲骨,不容它人支配!”黛玉清冷一笑,淡然道。
“姑娘,那我們也跟去吧?”若婉聽了黛玉昨日描繪的那般情形,盡管心裏高興的很,可是還是怕黛玉看到那樣的場麵會受驚。
黛玉莞爾笑道:“不必了。”
長歎了一聲,若婉無奈,隻得由著黛玉去了。
宮門前,路公公已是站在外麵等著黛玉和月淨林,路公公見黛玉來了,慈祥笑道:“尊主殿下可是來了,月公子和皇上已在等尊主殿下了。”
“路公公,勞煩你帶我去冷宮罷。”黛玉聞言,莞爾笑道。
路公公也不說什麼,隻是笑容可掬的帶著黛玉尋著一條僻靜無人的小道進了冷宮一處不起眼的宮殿前。
黛玉衝路公公點了點頭,便推開大門,緩緩走了進去。路公公則是尾隨。
“黛兒|玉兒。”月淨林和南宮寒夜似是心有靈犀的同時往後轉,自是看到了正巧推門而入的黛玉,便異口同聲的喚道。
“淨林,寒夜,你們可是來的早。”黛玉唇角綻笑,冷淡的瞥了下一旁正跪在地上的月靜寧和蝶語,絲毫無所顧忌的模樣讓月靜寧氣炸了肺。
南宮寒夜含笑上前,一雙犀利的眸子早已沒了往日的冷冽:“黛兒,可是我們不好,早早的便叫了你來……”
而月淨林自是不甘示弱,他一雙溫潤的星眸裏閃爍著柔情:“玉兒,今個兒你若是嫌累,便回去罷了,也不在乎一時一刻的。”
看著心上人對黛玉如此溫柔,自己的哥哥對黛玉也是這般好,月靜寧隻覺得肝膽俱焚,心中似有幾百隻小蟲子在抓撓著,癢癢的很。
可黛玉卻隻是笑道:“這兩個丫頭既然對我如此之好,我豈有不來好好答謝一番的道理!不答謝,說出來倒是叫人笑話!”若不明所以的人,聽了這話覺得是這個理,但在月靜寧的耳朵裏也就不是這回事了。
不屑的看著跪在地上不敢出聲的蝶語,南宮寒夜沉聲道:“不過是一個卑賤的丫頭罷了,也敢出來造次,昨個兒也隻是略懲一番,今個兒朕倒是要看看你還如何嘴硬!”
微微一笑,黛玉道:“說起來,月靜寧卻是主謀,若月靜寧不受懲罰,那可當真是說不過去了。昨個兒我聽到裏麵的動靜還尋思著月靜寧身子嬌貴,會不會受不了。不過想來卻也是錯了。”
冷冷的瞥了一眼月靜寧,黛玉稍作停頓後道:“若月靜寧不是力氣足得很,又如何會撲上去廝打蝶語,看來還是有力氣的很呢。更是應該多替蝶語這丫頭承受些了。”
“玉兒可是說對了,月靜寧打小便低賤的很,粗茶淡飯,素衣著身,吃穿用度除了蝶語便是自個兒打點了,如何能談得上嬌貴一說。”月淨林風輕雲淡的笑著,愣是將嬌生慣養的月靜寧貶成了茅草。
張著嘴硬是說不出話來,月靜寧死死的盯著月淨林,萬萬不成想月淨林竟是如此的不念親情。
她哭道:“哥哥,我可是寧兒,我可是你妹妹啊,你怎能由著這賤人來害妹妹!”說的是情真意切,可是心中到底是怎樣想的就不得得知了。
黛玉輕笑著阻止了南宮寒夜和月淨林暴怒的舉動,她隻是緩緩上前,嘴角邊清冷的笑容讓月靜寧不由得一抖,沒有說什麼,隻是一味的上前,倒是讓月靜寧也膽寒了幾分。
鑲著白玉的護甲隻在月靜寧的臉上輕輕一劃,便是出現了血痕,五條差不多的血痕在月靜寧的臉上赫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