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甄如一尊門神似的站在冷宮的宮門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幾個人看見的就是這幅場麵,南宮寒夜滿意道:“路公公的手段可真是不錯,把林甄也好好調教了調教。”

黛玉輕笑問道:“似乎林甄本就是這樣吧?”似乎自己中了毒,也和林甄的關係不是太大,盡管是有那麼一丁點,不過黛玉還是對南宮寒夜的做法有些不讚同。

南宮寒夜也不和黛玉爭,隻是寵溺的看了黛玉一眼,便不再說話。

“月靜寧和蝶語有什麼反應?”不消一會兒功夫,三個人便來到了冷宮前。南宮寒夜冷冷的問著林甄。

林甄道:“回皇上,月靜寧剛開始還在嚎叫,後來就疼的受不了,逐漸安靜了下來,而蝶語,自始至終都很安靜。”

“哦?”南宮寒夜挑了挑眉。蝶語為何如此安靜?

秀眉微顰,黛玉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站在宮門外沉思的南宮寒夜,自個兒走了進去,這才將南宮寒夜從自己的思緒中喚醒。

“月靜寧,你竟是圖謀害玉兒!”月淨林看著歪斜在地上的月靜寧,怒火可見一斑。

月靜寧卻是不怕,她還是深信著這幾個人最後定是要求她的,便詭異的笑著道:“就算害又如何,若是林黛玉不跪下求我,我便不給解藥!”其實,解藥也不在她的手上,她手上的隻能支撐一兩天罷了,或許還可以稱為慢性毒藥。

也不怕月靜寧能逃出來,南宮寒夜極是厭惡的瞪了月靜寧一眼,沉聲道:“你都死到臨頭了,竟還想讓黛兒給你下跪?”說著,使了個眼色,林甄便過去左右開弓狠狠的抽了月靜寧幾個耳光。

“嗬。”黛玉嫣然一笑,而後徑直走到月靜寧的跟前,莞爾笑道:“你千算萬算,卻是算不到我的毒早已解過了。”

月靜寧聞言,一雙眼睛裏全部都是不可置信,她尖聲叫道:“不可能!紫玉姑娘明明說了此毒除了她親自配置的解藥,否則無解!”

“可是,靈狐卻是可解天下百毒!”黛玉柔柔的笑著,將垂下來的一縷發絲挽起,一雙清澈的水眸直視月靜寧,一字一頓的語氣讓月靜寧恍如墜入地獄。

信了,月靜寧是徹底信了,她絕望的笑著,卻是慌亂的很。

“月靜寧,事到如今,你還不速速招來!”月淨林看著月靜寧毛骨悚然的笑,心裏也有些發毛,這時候便高聲喝道。

月靜寧則是倔強的死死盯著黛玉,嘴裏喃喃的念叨著些什麼……

這裏除了黛玉,皆是習武之人,自然是能聽的一清二楚,那月靜寧在暗中念叨的,卻是詛咒黛玉的話語。

“林黛玉,你個賤人、狐媚子,搶了皇上不說,竟是把哥哥也迷得七葷八素。”

“林黛玉,你算是什麼東西,竟然有這麼多的人圍著你團團轉!想我月靜寧,出身高貴,容貌絕佳,哪裏比不得你……?”

南宮寒夜自是不能容忍月靜寧如此詆毀黛玉,聽到這些話,早都想把月靜寧千刀萬剮了,隻聽他暴怒的嗬斥聲:“林甄,愣在這裏作甚,還不將月大小姐嘴巴給縫上!”

本來月靜寧就是被捆住的,這次還捆的很是緊,所以即便是心裏害怕的要命,想要逃脫,但也無可奈何,她看著逐漸逼近的林甄,激動地哇哇亂叫,可也無濟於事。

不一會兒,林甄便是用繡花針將月靜寧的嘴巴給縫的嚴嚴實實,讓一旁的蝶語看的心驚膽戰。

“寒夜,嘴巴都給人家縫上了,還怎麼招供?”黛玉見南宮寒夜快昏了頭,無奈的出聲笑道。

南宮寒夜啞然失笑,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道:“我卻是給混忘了。看著月靜寧也是個倔驢子,倒是不如讓蝶語這丫頭說說。”

乍一聽到提到了自己,蝶語的身子抖了抖,便哭道:“奴婢什麼也不能說啊!”

“不能說?”南宮寒夜的眸子裏布滿了寒意,“你若不說,那麼今個兒,便是月靜寧的死期。”蝶語恐怕是迫不得已才聽從月靜寧的,用這個方法逼著她,或許還有用。

蝶語單薄的身子瑟瑟發抖著,看起來更是可憐得很。她咬緊了嘴唇,在心中權衡再三,才小聲的抽噎了一下後,道:“奴婢隻是聽小姐在自言自語的時候提到過史大姑娘,其餘的,奴婢也不知……”

“史大姑娘,卻是有了史湘雲的事!”黛玉淡然的一笑,而後道:“這史湘雲近日來也是很不安生,竟是巴巴的來了林府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