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月靜寧她說的話還扣著主題:“紫玉姑娘給我們說,要史湘雲敗壞林尊主的名聲,再找機會下手,可是史湘雲卻是沒有如願得手,反而被林尊主給打了一頓。”說著說著,月靜寧甚至還十分得意的瞧了史湘雲一眼。
貝齒緊咬,史湘雲恨聲道:“所以月靜寧又來下手了,她本來想讓月淨林約林尊主去丞相府裏好下手,誰知道還沒有說,月淨林就已經把林尊主給約過來了,於是月靜寧就讓她的貼身丫頭蝶語在院子裏放了荊棘,企圖讓林尊主中毒,若此招不行,還有後招……”
“這些招數都是你們自己想的?”黛玉冷哼一聲,可真不是什麼高明的。
史湘雲道:“是的,紫玉姑娘隻是給我們說要下毒,給了我們一些毒藥,就讓我們自個兒回去辦了……”
聞言,黛玉皺眉,又是問道:“你們都是用什麼方式聯係的。”
“書信。”月靜寧小聲的回答,不甘心和怨恨在心底滋生。
月靜寧的臉徹徹底底的黑了下來,他轉頭衝著林甄吩咐道:“你去月靜寧和史湘雲的閨閣裏好好的搜查一番,將任何與這事有關的東西統統給拿過來!做事時一定要隱秘。”
南宮寒夜的臉色自然也不會好到那裏去,他的語氣冷的嚇人:“路公公,你去薛寶釵那裏找找。”
命令下達過之後,林甄把史湘雲和月靜寧拖了出去,另尋一處關著,接著再去找信物。
“你說,紫玉姑娘會是薛寶釵麼?”黛玉的秀眉微顰,長歎一聲後柔言細語的道。
南宮寒夜冷笑:“十有八九就是了!”若真是薛寶釵,那麼定然是不會饒了她的!
黛玉不知為何,總覺的心底有一處隱隱不安,莫名的又想到了茗霜長公主,便做了大膽的猜測:“薛寶釵的身後也是有人的,莫不是,那個人是茗霜長公主?”
聞言,月淨林先是想了想,然後十分篤定的道:“不會。”緊接著補充道:“茗霜長公主雖然心狠手辣,但是沒有什麼手段,這樣的事情部署雖說不是很周密,也不是很高明,可是茗霜長公主便是連這樣的計劃也做不出的。”
“這茗霜長公主到底也是蜀國的長公主,嫁過來的時候,若身邊沒有那麼一兩個人接應這是不可能的,會不會茗霜長公主的身邊另有什麼人?”黛玉道。
南宮寒夜的眉頭舒展開,淡然的道:“黛兒說的倒也是不錯,茗霜長公主被休離,再怎麼說也是等同於打了蜀國一個嘴巴子,可是蜀國到現在為止竟是連一點點不好的消息也沒有傳來,據說一切如常,也不知暗地裏再打著什麼陰謀!”
微微的一笑,黛玉道:“罷了,罷了,此時也莫要想那麼多,待到書信來了,再做定奪,若真是蜀國做的一切,那麼我們也隻好見招拆招了,便是這般憑空猜測著,也沒什麼意義。”
南宮寒夜和月淨林皆是點頭,他們也著實倦了,三個人默默無語了一陣子,隻是休息了一小會兒,便是等待著林甄和路公公的到來。
林甄和路公公都是個有能力的,沒有過多久,他們兩個一齊回來了。
路公公手裏捧著一疊子書信,走到三個人跟前,稟報道:“皇上,林尊主殿下,月公子,這就是她們相互聯絡的書信。”
林甄也呈上了手中一隻雪白的鴿子,他道:“這是在月靜寧的內閣中剛剛飛來的一隻鴿子,還綁著一封書信,恐這個鴿子便是從那幕後人那邊來的。”
“你們先下去吧。”南宮寒夜點頭道。依言,兩個人也是下了去,留著黛玉、南宮寒夜和月靜寧三個人在空蕩蕩的大屋子裏。
黛玉嬌笑著:“有了鴿子卻是好辦了,可以通過鴿子知道那人的地點。”
“玉兒,僅僅是憑著信鴿又是如何得知的?”月淨林卻不是那麼有信心,他皺眉。
黛玉嬌嗔道:“你們哦,還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這靈兒是百獸之王,又是能聽得懂我們說的話,可以讓靈兒一路上跟著鴿子尋到那些個人的地盤,我們再順藤摸瓜的過去,豈不是成了!便是用最笨的法子,在信鴿的身上塗上香粉,我們順著香粉一路上過去也是可以的,隻不過是稍麻煩了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