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的腿一軟,但是還在嘴硬:“你們到底是誰!莫名其妙的跑到我的宅子裏,若再不走,休怪我把你們打出去!”

“最是硬得很,不過似乎底氣不足。”月淨林厭惡的瞥了那個男人一眼,冷淡的嘲笑道。

那個男人最是耐不住氣的,他衝月淨林瞪眼:“你!”說完這個字之後,卻是突然彎下了腰,滿臉痛楚的捂著肚子道:“我要去出恭……”

南宮寒夜剛開始還在想到底是真是假,看了看那男人臉上的痛楚之色,正準備沉聲的質問,猛然的看到那個男人臉上一閃而過的狡詐神色,臉色徹底沉了下去,吩咐暗衛將他捉拿住。

“搜身!”南宮寒夜想看看男人的身上是否有可以證明他身份的東西,便冷聲的下達命令。

四個暗衛麵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其中兩個冷著臉將男人摁住,讓他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而剩下的兩個同樣是冷著一張臉,訓練有素的搜著身。

隻從身上搜查出了幾錠銀子,一個暗衛似乎是四個人中間的頭領,他上前抱拳恭敬道:“主子,沒有可證明身份或可疑的物件。”

“搜查屋子。”月淨林抬頭看了眼那幾錠銀子,爾後也是道。

暗衛成天隱匿在暗處,也是知道月淨林的身份,便絲毫沒有猶豫的按照月淨林的吩咐去做,方才的那個男人就在地上跪著,被繩子捆的很緊,想動也動不了。

“主子,這裏隻有一小張被撕毀的信紙。”少許,暗衛過來稟報。

那張紙已經被撕成了好幾截,南宮寒夜生怕是漏過了什麼重要的信息,便淡然道:“拚湊起來,看看裏麵是什麼內容。”

其中一個暗衛把紙塊很快的拚湊了起來,隻見那上麵隻有幾個字,而且筆跡極為潦草,顯然是匆忙之中寫的。

“冷妃主子?”南宮寒夜擰眉,不是料想中的薛寶釵,又出來了一個冷妃?南宮寒夜可從來不記得自己的後宮中有什麼勞什子冷妃!

聽到南宮寒夜自言自語的話,有一個暗衛連忙低下了頭,過了幾秒,才遲疑的上前跪下道:“主子,屬下好似見過這個男人,有點印象!”

見南宮寒夜自顧著看那張紙,沒有聽到暗衛說的話,月淨林橫了那個暗衛一眼,淡然道:“說。”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暗衛卻莫名的覺得身上冷汗涔涔,在心中想,自個兒可是第一次見到與自己主子氣質相當的人!

一邊想著,暗衛迅速的答道:“回公子,這個男人屬下在冷妃的宮中見過,應該是冷凝殿裏的一名侍衛!”

南宮寒夜聽到這句話,才反應過來。

從來沒想到這件事還牽扯上了另外的妃子,南宮寒夜的臉黑了黑,好半天才恢複了正常,他的聲音冷到了極致:“既然如此,又為何不說!”

暗衛害怕的低下頭:“主子,方才屬下也並不確定,因為僅僅是一麵之緣而已!剛才聽到了主子念得那四個字,才確定。”

南宮寒夜麵上沒有表情,冷冷的瞅著暗衛,直到暗衛冷寒凝成大顆大顆的,才把視線移開。

“冷妃是誰?”不僅僅是月淨林從未聽說過,就連南宮寒夜仔細的從記憶裏尋找,也是找不到絲毫的頭緒。

暗衛略微有點無語,他提醒道:“主子,上一次選秀,廣納嬪妃,其中戶部尚書前幾年拾到的一個義女也來參加,因容貌清麗知書達理,主子便直接封為冷妃,但是日後隻有幾日在冷妃的寢宮中歇過,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黛玉正巧走了進來,麵頰上微微發白,但是在場沒有一個人看出來。

月淨林聽了,隻覺得嘲諷,加之黛玉來了,心中也起了私心,就意味深長的道:“皇上還真是薄情,竟是將枕邊人給忘了個一幹二淨。”

心中自然是知道月淨林刻意在黛玉麵前詆毀自個兒,南宮寒夜冷冷的瞪了月淨林一眼,緊接著道:“那也總比你好,連親情都是不認了,再說,那冷妃又算得上什麼枕邊人!”

“好了。”黛玉不想聽兩個人鬥嘴,於是扯上了一抹嫣然的笑容,她轉頭看了看那個男人,問道:“他是冷妃的人?”剛剛兩個人提到冷妃,肯定不是無緣無故的,所以黛玉才這般問。

“是。”南宮寒夜溫柔的答道,緊接著道:“黛兒,若那個冷妃當著是幕後的人,那我定是不會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