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退下去!”南宮寒夜戾氣十足的望著若婉,吼道。
若婉看著南宮寒夜,一時間摸不著頭腦,今個兒清晨她一如既往的來到了姑娘的閨房,卻是在門口就被南宮寒夜堵住了,還被南宮寒夜粗聲粗氣的說了這麼一句。
這時候,紫鵑伸了個懶腰,看到這時候的情形,慌忙上前把若婉拉過一邊,小聲的解釋了一通。
若婉聽罷,盈盈俯身,充滿調笑的眼神看著南宮寒夜,好半晌,才淡淡的問道:“皇上確定要讓奴婢退下去麼?”
“確定。”南宮寒夜不耐煩的看著若婉。
若婉點了點頭:“好吧,皇上,那奴婢可是要下去了,不過,皇上若是這麼唐突的進姑娘的閨房,怕是姑娘要羞惱的!到時候對於皇上可是沒什麼好處呢。”
南宮寒夜一滯,他可是忘了這一點,轉而笑道:“那你愣著作甚!還不進去服侍黛兒,朕要你退下去,是指服侍過黛兒更衣之後!”
輕輕的搖了搖頭,若婉無語的看著心安理得的南宮寒夜,片刻才走了進去。
“姑娘。”若婉笑吟吟的道,她就知道,外麵的動靜這麼大,黛玉怎麼不被吵醒。
黛玉淡淡的笑著:“若婉,你在外頭兒和南宮寒夜說些什麼?”雖然黛玉聽到了外麵有說話的聲音,依稀可辨是若婉和南宮寒夜的,但便是仔細的聽,也是聽不清其中的談話內容。
說到剛才的事情,若婉不禁抿嘴一笑,旋即道:“沒有什麼。”說罷,將盆子放到梳妝台上,先去給黛玉找了一件月白色的素淡裙子,伺候著黛玉穿上後,給黛玉勻了麵。
正準備為黛玉挽發,可是南宮寒夜卻是突然走了進來,對若婉霸氣十足的道:“讓我來。”
不等黛玉回答,南宮寒夜大步走了上去,溫柔的看著黛玉,笨手笨腳的拿起來一旁的象牙梳子。
黛玉製止住了若婉要說的話,似笑非笑的看著南宮寒夜。
南宮寒夜還會梳頭?她沒有聽錯吧!
“你會麼?”黛玉嫣然的笑著,流光溢彩的雙眸讓南宮寒夜看的眸色一深。
南宮寒夜顯然是察覺到了黛玉對自個兒的質疑,心中略有不滿,不過並未把這種不滿流露出來:“自然是會的。”南宮寒夜沒有說的是,他可是為了黛玉,才專門去學,雖然做的不是太好,更是比不上若婉的一雙巧手,但是還能看得過去。
“黛兒到時候看成果不就知道了麼。”南宮寒夜寵溺的笑著道。
黛玉微微點頭,任由南宮寒夜一雙笨笨的手擺弄著自個兒的秀發。而一旁的若婉看著黛玉的一頭秀發,心下羨慕不已,轉而對南宮寒夜這樣的笨拙感到無奈。
不知過了多久,南宮寒夜的手法逐漸慢了下來,從匣子裏挑出了一支鑲滿南海珍珠的簪子,給黛玉挽了上去,這才算是徹底完了,南宮寒夜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黛玉察覺到了南宮寒夜的小心翼翼與仔細,不由得感動極了,她笑靨嫣然,輕言道:“寒夜,謝謝你。”
這是黛玉記憶回來之後第一次叫南宮寒夜‘寒夜’,所以南宮寒夜也是愣在了那裏,心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呆愣的模樣讓一直站在一旁的若婉和剛剛進來的紫鵑、雪雁、香菱這幾個人可是樂了一番。
“黛兒。”南宮寒夜思緒飛轉,雖然親昵的稱呼讓他感到雀躍不已,可是,那句‘謝謝你’,卻是又讓他感到了莫名的失落。
若婉尚且不知底細,隻是見兩個人的氣氛略有尷尬,便是出言笑道:“姑娘,奴婢方才聽到了一件離奇的事情,奴婢就為姑娘講講吧。”
黛玉輕啟朱唇,莞爾笑道:“若婉盡可說吧,正巧我悶著呢。”
征求過黛玉的意見之後,若婉一道兒攙著黛玉走出去,一道兒嬌笑著,繪聲繪色的給黛玉說著:“姑娘知道那個驕傲跋扈的莞靜瀾郡主吧。”
黛玉聽若婉提到‘莞靜瀾’這三個字,心情忽而變得灰暗了下來,南宮寒夜也是如此。
“嗯,知道。”黛玉淺淺的笑著。嫣然的笑靨下麵藏著冷冷的神態。雖是若婉和黛玉最是要好,可有些事情也不能說的,若是此時黛玉就那麼毫不顧忌的流露出冰冷的神態,若婉最是心細,定是要起疑的。
若婉輕笑道:“那莞靜瀾郡主曾是在京城揚言過和姑娘勢不兩立,隻是因著太後,所以才瞞了下去罷了,可如今卻是真的來了報應,”這件事情黛玉還是略有耳聞的,不過那時候隻是一笑了之,隻這些姑娘們私底下忿忿不平,可礙於黛玉都沒有發話,隻得作罷,現今兒傳出莞靜瀾出事的消息,別的不說,便是若婉一個人,也是開心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