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冷眸子,不語。
打鬥聲不斷,而此時的蘇小七,也是到了快要窒息的時候。無奈,餘冬冬的手,實在是捏得太緊,就像是捏柿子一般,絲毫讓她移動不了半分,而使用紅綢的時候,自然也是把她甩來甩去的。
就好像是窒息般的過山車一般,讓她想把最近三天吃的東西全都給吐出來。
打鬥還在,終究,人越湧越多,死傷不斷。餘冬冬的紅綢,已經接連斷了三次。
而雷手中的利刃,也化為無數道光影,他努力著,向蘇小七靠近。
隻是,餘冬冬身上的紅綢像是無盡的一般,依舊揮灑自如,哪怕斷了多少,也很快出現新的。
蘇小七也是放棄了掙紮,一條布都能有這麼大的殺傷力,那她掙紮還有什麼用處?她可不想白費力氣。
然而,這種想法並沒有持續太久。
忽然——
她隻覺得自己被一道掌風,打向遠處,而目標,正是皇宮宮門。所有人都湧來了,就連守城的,也加入了這場廝殺中。
於是,毫無障礙,她望著眼前越來越模糊的畫麵,一道淚水從眼角中滑出。她的心裏,原來慢慢的都是他,直到現在,她還在擔心,他到底好不好。
南宮憶軒,其實,她本就該死了,那杯鶴頂紅,告訴了她一切的答案,隻是,為什麼沒死呢?罷了,這些都不重要了。
隻覺得,自己又被一道力硬生生地止住,前後的衝擊力,讓她的五髒六腑,都有一種想要炸開的感覺,嗓子一甜,一口逆血噴出,接著,肩上被人重重一擊,意識一下子模糊了起來,直到失去。
一輛華貴的馬車前,一位風塵絕代的男子,優雅地用手帕拭去蘇小七嘴角的血,紫冠顯示著慢慢的貴族氣息,一身紫衣,更是顯得整個人邪魅無比。一臉嘲諷似的勾唇:“這都沒死,這女人還真是命大。”
話音剛落,一旁的男子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吐槽:“明明就是你沒有用全力……”他小聲嘀咕著。
然而,話卻一字不差地入了男子的耳膜,臉色微微一怔,聲音微冷卻帶著一些小別扭:“你的武功還真是越來越落敗了,連本座用了全力都沒看出來,回去罰你入暗室。”
望了望懷裏昏睡過去的女子,他有些嫌棄地丟給一旁的丫鬟:“髒了本座的衣裳,等等再收拾她。”
說是說,但是已經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一看就是故意為之,一看就是違心的動作,還好意思說是髒了衣裳?
平常連被一個胭脂俗粉的女子碰一下就斷其女之手的人,怎麼可能這麼淡定。
主子,你身上的血好像梅花。
那名被說要罰去暗室的男子,有些奇異地盯著那片血跡:“主子,你還是快去換衣裳吧,這看著有點像……”他撓了撓腦袋,有些不知所措。
暗室就暗室,他又不是沒去過。
“像什麼?”夜冥駱眼角一斜,聲音慵懶,低沉。
男子湊近,聲音壓低了許多:“像女子的葵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