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丫鬟也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卻什麼也沒看到:“難不成,閣主要娶妻了?”她用身子撞了一下旁邊的人兒。
果然,那丫鬟如搗蒜般點頭:“我還真聽說了這回事,但是不確定是不是她。”
畢竟,他們家主子很奇怪,越是高貴的千金大小姐看不上,好好的卻要去找一些不知名的女子搞曖昧。
“這麼說……”想到這兒,那丫鬟的臉色十分難看,咬唇開口。
她們的家人一生為奴為婢,隻希望她們這些後代能好好發揚光大,擺脫奴婢的命運,如今,哪怕是能做一個妾,她們也是願意的。幽冥閣有錢,她們知道,幽冥閣的閣主是江湖上有名的單身,她們也知道,哪怕 冒著生命危險,她們也費勁了千辛萬苦才來到這裏的。
一想到擺脫不了這種命運,兩人都有些沮喪。幽冥閣的閣主娶妻是有限定的,一大兩小。這是每一代閣主都無法破掉的規矩。然而,大的自然是夜冥駱的心上人,而小的……這次娶親,怕是也要……
周圍安靜了下來,蘇小七無奈地躺在床,上,卻十分無能為力。什麼風寒,明明是她一手造成的,最多比較意外的,是消息竟然被人封鎖在宮裏,外麵根本沒有聽到一點風聲。
她隻覺得,夜冥駱的話還是有點讓人無法相信。在古代,是人都明白,婚姻是大事,怎麼可能就這麼直接娶一個嫁給過別人的女人。
如果能離開幽冥閣,那她就找個地方好好地生活吧,她與南宮憶軒之間,已經不再相欠什麼。再不濟,就是有緣無分罷了。宮外她沒認識多少人,皇宮自然是不能回去的,還有宰相府、聽雨閣、再加上風曄渝的風府……總之,都是不行的。
窗外,很靜。
這世間最遙遠的距離不過是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經曆了這麼多,她早已累了,合上雙眼,她現在隻想好好地睡一覺,希望一切都隻是夢,等她醒來,是躺在別墅裏,還有他們焦急的雙眼。
她不知道她不是親生的,也再也看不到,他們冰冷的雙眼一副拒之千裏的樣子。
*
京城裏,原本熱鬧繁華的街市,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駕——”不遠處,一輛馬車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重來,循聲望去,一位白衣女子坐在馬車上,狠狠地抽著已經跑得飛快地馬兒。
風曄渝如今過得十分清閑,搖搖手中的折扇,後麵跟了一大幫子家丁,一副浩大的陣容。
少了人和他搶銀子,少了人天天過來煩他,對他說愛呀愛呀,更是少了一些江湖上那些為了蘇小七來的人,清閑之餘,他卻覺得有些無聊煩悶,有時候,也會仔細下來想想。
如果蘇小七在,他就不會這麼無聊吧。隻是,那個女人現在還好不好,又在哪裏,他的力量很小,根本無法去大海撈針般地尋找。
他的勢力,全在花城,如果來到京城,不過是眾多砂礫中的一個最不起眼的罷了。
想著,身後突然傳來家丁的驚叫聲:“啊——”
風曄渝腳步一停,無奈地收起折扇,一臉不悅:“翠花,你怎麼不去學唱戲?”話音剛落,眼前的牆上,已經出現了一位滿臉是鼻血的女人。
風曄渝認了好久,才發現這是翠花。
扭頭,家丁已經全不見了,躲在遠處氣喘籲籲。眸子一眯,一輛馬車正在朝自己撞來,卻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他又得賠一個家丁的損失費了,白眼一翻,恨恨地咬牙,天天不好好跟著,落在後麵,這不,被撞飛了吧。
這時,牆上的翠花掉了下來,吐了一口白沫,淒淒地喊了一聲:“風少爺,你快點跑啊,你沒看到那屁瘋馬快親到你的嘴了嗎?”
“……”這翠花什麼時候才能有點腦子。
馬車上傳來女子的吼聲:“讓開!別擋道!”
有些發紅的雙眸對上風曄渝的瞳孔,沒由來地手一顫。她管不了那麼多了,剛剛叫那名女子半天,她竟一點反應也沒有……
然而,風曄渝卻沒有一絲要讓開的意思,手中的折扇一搖,如同利刃一般切斷了馬與車之間的聯係。馬兒如同受驚一般,叫了一聲,丟下車跑得更快了,轉眼間,便不見了尾巴。
正打算去追回來,誰曾想,迎麵便飛來了一個白影。他很想打飛,但是一想到這是剛剛車上那名白衣女子,隻能有些僵硬地伸出手臂。再怎麼,他也不喜歡殺人。
‘嘭!——’受到慣性,馬車也撞在了那麵牆上,卻沒有損壞地太厲害,翠花趴在一旁的地上心有餘悸,還好,還好她走得快。
風曄渝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沒有承受住那衝擊力也就算了,還直接如同被撲倒一般摔在了地上,胸前的溫暖,讓他有些頭皮發麻。
他掙紮著要起來,瞪了一眼圍觀的人,他的形象完全被毀了,還有他的發型!
然而,還未等他直起身,懷中的女子突然間直起身,一把把風曄渝按在地上,一邊吃痛,風曄渝抬頭,看到了一張恬靜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