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日落,每天早晨太陽總是映著兩條身影升起,傍晚總是拉長兩條前進的背影。
從隱杜村出來後,杜月和小軒就一路向東行,晨行晚休。
一路東行,開始十幾天是行走在森林裏,杜月與小軒都是與野獸為食,但當走出森林,杜月見到的完全是荒蕪的田地,破廢的房屋,還有的就是交錯在荒蕪田地與房屋的荒野小道,在那些小道上不時能見道一群群難民。
杜月他們走出森林就無物可食,但是奇怪的是杜月隻要感覺道餓了,坐下來,閉上眼睛,杜月能清晰地感覺到附近樹木花草的脈動,那一刹那杜月隻感覺是那麼的美妙,仿佛自己就成為這些草木的一部分。體內似乎有著一股氣流也若草木脈動一樣,緩緩流動。睜開眼饑餓感就消失不見。
小軒好像從來不知道什麼叫饑餓,出森林後它更是滴物未進,它對食物的唯一感覺就是口饞!
東行之路也已漫長,杜月不知道走了多遠了,一路上他隻是在盲目地走著,看到每一群人,他都會去觀察是否有父親,母親和哥哥的影子。他也會問路上難民,有沒有看到過父親,母親和哥哥。
那些難民都完全身心疲憊,聽到杜月問自己有沒有看到過自己的父親母親和哥哥,望著杜月嬌小的身軀,大都同情地搖搖頭。
難民們沒有誰告訴過他家入的信息,講得最多的卻是;“孩子,兵慌亂世,你不要亂跑,去四門宗吧,你還是個孩子,可以進四門宗的。
聽到這些難民的話杜月沒有放在心上,他不知道什麼四門宗,他也不想去什麼四門宗,他隻想找到父親,母親和哥哥,他還是一路向東而行。
尼故城,韓國東方的一座重城,它是離韓國兩大門派隻一的蕭軒派最近的一城市,城內遠離北方戰區加上軒蕭派在附近,所以這裏沒有北方城市那樣地蕭條,城內雖然說不上繁華但卻也寧靜。
北方難民在戰爭之時曾經大量湧入尼故城,但是該城的城主下令,進尼故城必須交十兩銀錢,擅闖進城者,充軍北方戰區,帶動爆闖者,斬!
所以大部分難民都無法進入尼故城,縱觀所以城市其實都一樣,城市不是難民可以進去的,甚至有些城市的城門上都寫著,難民與狗不可以進。
真是亂世人不如盛世狗啊!戰爭何時能結束?人民何時能安度於世?
因為尼故城的戒律,當初湧入尼故城的難民都已經四處而去,城內萬家燈火明,城外孤荒無一人!
這日天灰蒙蒙地,天上下著小雨,雨霧濃密不散。
尼故城,城門兩個守城的士兵正在談論著,一士兵對身邊的另一士兵抱怨道;“這鬼天氣,這麼大的霧還有小雨,城主為什麼還叫我們那麼多人守門,那些難民早已經不敢進城了,我們這麼多站在這也沒什麼用嘛。真是的!這天氣要是在家陪著妻子那多舒服啊!”
另外一士兵開口道;你就不要在抱怨了,我們能在這裏安穩的守門已經不錯了,要是把你派到邊疆去打仗,隨時都可能死去,那才叫苦呢。
那士兵聽到此也不再言語,抬起頭有些懶惰地望著大霧前方。
大霧中緩緩出現兩條身影,看不清楚模樣,迷霧中看去出現的是一條矮小的身影,還有條身影則是四腳落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