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我們一起去了Bernardo家,聽他講了我所不知道的Luchino的過去。
Luchino曾經結過婚,妻子在婚後不久便被診斷出患有抑鬱症。在辦公室遭受排擠的她不堪忍受各種流言蜚語,在病情加重後不得已辭職回家,沒過多久就自殺了。自此,她便成了Luchino的一個禁忌。Luchino一直自責沒有早點意識到她的異常,痛恨著那些傳播流言的人,無法釋懷。
無意間觸及這道傷疤的Ivan便成了長久以來壓抑的怒氣的導火索。
言畢,Bernardo吸了口煙,把煙灰彈落,目光落在燈光照不到的陰暗角落,不再開口。
受不了這樣沉重的氣氛,我起身告辭。
被酒精麻痹的大腦經過剛才的事件已經基本清醒了,但還是有些昏昏沉沉。我一邊思索著Bernardo剛才說的話,一邊踏上樓梯。
我想,我需要先睡一覺。
第二天,我沒有見到Luchino,酒店的人說他請了病假。大概是心病吧,我猜。
第三天剛好我休假,決定利用這個機會去探望一下Luchino,那天聽過Bernardo的話之後我就有些擔心,想要再跟他聊聊。
我煮了濃湯用鍋裝起來帶給他,雙手端著鍋沒辦法開門,我隻好在門外喊著他的名字叫他來開門。
等了一會沒有任何反應,我又喊了一聲,然後用腳踢踢門。沒想到一踢之下門卻自己開了。這個家夥,睡覺的時候不鎖門麼。
我探頭進去看看,客廳的窗簾拉著,房間內一片昏暗。那天喝完酒留下的酒瓶還堆在客廳,似乎還增加了一些新的,大概是Luchino在那之後自己喝的吧。
沙發上也是一片混亂,我小心地繞過地上的垃圾,把鍋先放在桌上,去臥室找他。
“Luchino?我進來了?”
敲開臥室的門,床上亂糟糟的,有睡過的痕跡,卻不見他的人影。我回過身,發現浴室的燈和門都開著。糟了,不會是暈倒在浴室裏了吧。
“Luchino,你沒事吧?我進去了哦。”
我推開門,浴室也是空的,窗戶開了條縫,有風進來,吹動浴簾晃動,在牆上投下形狀曖昧的大塊陰影。
嗯?
感覺看到了什麼,我上前一步拉開浴簾。
Luchino在浴缸裏。
“什麼啊,原來是泡澡的時候睡著……”
說到一半所有話語便都凝固在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