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愛情,隻不過是以道貌岸然的美好形式表達的性欲罷了。
“呐,Ivan,你不這麼認為嗎?”金發的青年在房間裏踱步轉著圈,猛地停在椅子前,彎下身湊進Ivan,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容。
坐在椅子上的青年吊著眉,怒瞪著他,不屑地哼了一聲。
“啊呀,我都忘了,抱歉抱歉,這就幫你取下來……”金發青年擺了個誇張的姿勢,伸手扯下嘴角的膠帶,膠質撕離皮膚時發出嘶啦的聲音,皮膚立刻被激紅。Ivan的眉頭擰起,卻強忍著一聲不吭。
“怎麼了?你不是很能說嗎?總是吵吵嚷嚷的……現在怎麼不說話了?嗯?”
“哼,你到底是誰?裝作Gian的樣子在這說些自以為是的話,你以為我會被騙到嗎?!”
“我是誰……?哈哈,真是個好問題,我就是Giancarlo啊,我根本不需要假裝他的樣子,因為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語調被拉長壓低,帶著陰森森的詭異。
“胡說!Gian才不會像你這樣,他……”
“他怎麼樣?你覺得他是什麼樣的人呢?說真的,你了解他嗎?啊?……哈哈哈……真是可笑,你明明對他一無所知……”
金發的青年——Gian大笑起來,笑得彎下了腰,“你倒是說說看,Giancarlo是誰,你——你到底,愛他什麼?”
聽到“愛”這個詞,Ivan猛然瞪大了眼睛,不自然地僵直了身體,視線飄向了一邊,嘴唇上火辣的觸感之外又有柔軟的回憶。
“哈,我就說了,隻不過是欲望,欲望而已……”Gian攤攤手,諷刺道。
Ivan無聲地張嘴又閉上,再回過頭來時眼神堅定,“那種東西隻不過是你自己的妄想吧。理由或者是原因,這些不過是給自己的懦弱尋找的借口而已。我愛他……對,我愛他!想要保護他!這需要理由嗎?!”他嘲諷地揚眉笑道,“這點,像你這種隻會躲在陰暗角落的蟲子肯定不會懂的吧。”
“混蛋……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我才……我才……”金發的青年愣住片刻之後,明顯的焦躁起來,“明明隻是個沒長腦子的猴子而已,居然敢這樣說……你以為我不會殺你嗎?”他從旁邊的桌上拿起一把刀,刀身一尺半長,刀刃鋒利,刀背有狹長的血槽。是Gian用來切肉斬骨的刀。
他靈巧地把刀在空中掄出一個圓,那姿勢稱得上是優雅漂亮。刀尖輕巧地抵在琵琶骨下方,Ivan想要躲避,卻動彈不得。
被膠帶纏住綁在身後的手已經開始發麻,連腳都被牢牢地捆在椅子腿上。他用了全力,卻連讓椅子傾斜都做不到。
“嘖,別掙紮啊,我的手可不穩哦,要是一不小心紮到不能紮的地方,那可就全玩完了,哈哈哈哈……”皮笑肉不笑地發出空洞的笑聲,Gian推動刀把,刀尖緩緩沒入皮膚,殷紅的血很快流出來,浸染上白色的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