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跨越千古,閱人無數,曆經滄桑,慣看時光流轉,春秋代序,終不改剛柔性情,磐石意誌。她奔湧向前,一如既往,前仆後繼,生生不息,澎湃著生命,旺盛著精力,洋溢著生命的激情,毫不畏懼,永不倒退,總在追求未來,執著勇敢地奔向大海。哪怕高山深峽,哪怕荊棘遍野,總是披荊斬棘,一路前行,義無反顧。
我在蘭州感受著黃河,我在蘭州敬畏著黃河,我在蘭州依賴著黃河,我在蘭州感激著黃河,鍛煉著自我,成長著自我。
啊,蘭州的黃河,總在變化,總在新奇,給人以溫情,給人以驚喜,她萬古常新,魅力無窮。我在蘭州的春天裏看黃河漫卷春潮,看小草竄出地麵,看柳煙染綠河岸,看它們溫柔地親吻水土的鬆軟,回報黃河的恩典“我在蘭州的夏天裏看黃河濃情似火,萬木成蔭,花朵絢麗,綠茵如毯,鳥兒歡躍,青年戀愛,孩子玩耍,老人笑成一朵鮮花,享受著生命的美好“我在蘭州的秋天裏看黃河熟透金秋,紅了蘋果,笑破石榴,紫了葡萄,黃了穀穗,燦爛了整個的黃河蘭州。我在蘭州的冬天裏看黃河“黃塵清水三山下,更度千年如走馬”;看高樓林立,大廈高聳,車水馬龍,燈火通明,人間情曖。
“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這是唐朝詩人王之渙的《涼州詞(。黃河的雄闊蒼涼,邊塞的羌笛楊柳,如此動人心弦,膾炙人口。開元年間的他與邊塞詩人高適)王昌齡曾經同在西部酒店擊節唱曲,他們從京城長安前往西域,走過黃河,走過戈壁,到過青海,是否駐足蘭州,已經無從考證,但是他們投筆從戎建功立業的豪情壯誌,卻留給了蘭州的我們。高適的“雪淨胡天牧馬還,月明羌笛戎樓間”;王昌齡的“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李白的“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依然回響在我們的耳畔,詩人們遠去的腳步似乎並不遙遠。
漫漫流沙,悠悠歲月,古往今來有多少人跨過黃河,走過蘭州?沒有人去統計流走的沙粒,沒有人去梳理那些久遠的發絲,以及那些已經難以捉摸的是是非非。曆史的滄桑留給我們的隻是浮淺的認識,淺表的理解,因為人總是生活在現實的社會裏,曆史對於每個時代的人來說,都在告誡著你:今天才是最重要的。大山在說,大河在說,土地在說,人們在說,黃河的子孫啊,認真地活好今天的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