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閣四大天王。
從今日以後,江湖中再也不會有暗香閣的名字了。
四大天王都要死了,哪裏還有人,能夠支撐著這個組織?
然而,隻要你還不想死,就死不了!
丁小亥手中的劍幾乎就要挨著他胸口的時候,劍的力道,忽然全部用光。
不止如此,丁小亥手中的劍,還從他手中安全的滑出,釘在了陳方麵前。
丁小亥從柱子上方滑下,正在好奇究竟出了什麼事情的時候,也就是陳方凝視著劍柄之刻,棺材,從天上平穩地落了下來。
棺材板上飄逸地站著兩個人,邵師圖,還有鬼王爺。
“陳方,你若要趕盡殺絕,便先從我二人屍體上踏過。”
這句話是邵師圖說的。
陳方拔起鷹瞳劍,一咬牙,竟然就真的要往上衝。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的殘酷,如果說死王子的死是罪有應得,那麼璿鈴,紀芳瞳,她們的死,有還有誰來承擔責任?
陳方已經殺紅了眼,他誰也不放過了!
邵師圖隻是那麼隨便一說,他其實是來告訴陳方,究竟是誰從一開始就想要柳夢飛的命的。
不過看陳方這情況,還是沒法說。
陳方飛起一劍,刺向邵師圖眉心。
石不白急忙衝了上去,看著陳方的腿把他從空中拽了下來,手指急扣住他胸前幾處穴道,把他定在原地。
陳方怒吼著說:“石不白!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讓我殺了他?”
石不白飄然擋在陳方的麵前,道:“邵師圖不是那種肯輕易露麵的人,這代表著,他來找你,不是與你為敵來了。”
邵師圖居高臨下地看著石不白,微笑道:“想不到石大俠,竟還算是我的知音。”
石不白苦笑搖頭:“我要是你,看著自己的手下慘死,早就和陳方幹上了,哪還這麼多廢話。”
邵師圖道:“老實說,要不是奔著呂破的麵子,我今天真的恨不得殺了他。”
“那麼……邵閣主有何賜教?”石不白冷冷地問。
歐陽玉與何無垠退到了大廳中,看著院子裏僅剩下的念夢上人和柳殘盛。
他們的表演結束了,剩下的事情,就絕對不是他們可以左右的了。
他們兄弟間的事情,隻有他們自己解決。
念夢上人雙手從腰間升起,緩緩地翻上來,將十根手指分叉開,指背對向柳殘盛,道:“現在,可以解決,你我兄弟的事情了。”
柳殘昌的雙手仍垂在腰間,黯然道:“既是兄弟,又何必如此相bi,大哥若想要這個家,我給你也就是了。”
念夢上人冷笑道:“你說得倒輕鬆得很!你當年搶這個家族的時候,讓我付出了多麼慘痛的代價,今天,我要你,把這些東西都給還回來!”
陳方到了前院,怒喝道:“柳殘昌,你配這麼跟柳堡主說話嗎?”
石不白將柳夢飛和柳夢燕護在了身後,從院子後麵走了出來,站在陳方後麵,紙傘護著她們兩個人。
念夢上人冷冷道:“二弟,看來你眾叛親離了!”
歐陽玉和廣慧幾個人,眼神一起飄到了柳殘盛的臉上。
柳殘盛麵如土灰,暗淡不語。
“我說的不是他,”陳方瞪著念夢上人,冷冷地說,“我說的人,是柳夢飛的親生父親,你!”
念夢上人不解的問道:“哦?我如何成了你的敵人?還請賜教!”
陳方握著鷹瞳劍,擋在了柳殘盛的麵前,道:“邵師圖已經把什麼都跟我說了,從半年前開始,你就用降龍幫的錢,買通暗香閣這個組織,讓他們找機會殺你自己的女兒,這件事隻有邵師圖一人知道,連我都想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做?”
柳殘昌道:“你誤會了,恐怕那時候買凶殺人的,是這個假的柳殘昌!”
陳方微笑道:“你果然這麼說了。”
柳殘昌淡淡道:“我沒做過的事,自然沒有必要承認。”
陳方道:“邵師圖一向不以真麵目示人,就算是真把他本人找來,你也不會承認的,是嗎?”
柳殘昌的嘴角已經揚起,冷笑道:“我自己的女兒,那麼做有什麼好處?”
陳方道:“好處這種東西,你自己覺得好就行了,可能柳夢飛這個女兒對你已經沒有什麼價值,可能你是想要用柳夢飛的死,來達到敲山震虎的作用,也有可能,你想為你日後重回柳家堡,做一個輿論基礎!”
柳殘昌道:“這不過隻是你的猜測。”
石不白忽道:“這確實是他的猜測,不過你就真的以為,你那天做的事情,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嗎?”
柳殘昌皺起了眉,冷哼道:“卻不知你們請了誰來作證?”
陳方道:“我無論說是誰,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因為畢竟,你怎樣都可以解釋,不過,隻可惜,我也不是什麼講理的人,你們誰做堡主已經無所謂了,我隻要帶著夢飛和夢燕離開,其他的事情,就是你們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