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我從九哥哥那裏偷偷拿了這個,說是能轉運招財。但是方才我試過了,似乎不起作用呢。”她有些懊惱地從袖中掏出一隻潔白剔透的圓環。
他撇了一眼,不屑地道:
“這得戴上去才會有用的吧。”
“那可不成,若是戴上了便取不下來了。被九哥哥知道了,我可是要挨罵的。”她滿臉苦惱地說道。
真是個笨女人啊!
他心中暗罵一聲,不過似乎她對於上回他暗算九皇子的事情,完全不介意了,果然是沒心沒肺啊!
他聳了聳肩,唇角勾起,朝著她說道:
“既然如此,那不如去別處耍上一耍。我知道有個地方,比賭錢有趣多了。”
於是,他帶她去了天狐族所在的森羅之障。那裏依山傍水,景致十分不錯。
他說幼時,父親常將他獨自一人丟在此處試煉,不捉到足夠數量的莧兔或是淚鼠,便不能回去。因此,他對此處的地形了如指掌,餓了便就地將捉來的兔子烤上幾隻,累了便隨便尋個山洞一躺。
待他成為魔君之後,此處便被天狐族用作狩獵場。
遠處,水天一色,山景秀麗。
碧玉般的湖麵上,偶爾略過一兩隻鳥雀。
林中靜謐安詳。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踩在鋪滿柔軟的樹葉及枝條的地上,心情格外舒暢,這地方不錯。
“對了,你說的那什麼兔子和老鼠?烤出來味道怎麼樣?”她抬頭問他,滿臉雀躍的神情。
“唔,是莧兔和淚鼠。”他糾正。
“哦,那好不好捉?我們現在便去捉幾隻嚐嚐吧!”
其實,莧兔和淚鼠的味道一般,樂趣是在於捕捉。
“莧兔比較好捉一些,不過要小心它會口吐毒絲。而淚鼠隻有公的會哭,母的不哭,而它流出的眼淚,據說可解百毒……”一聽他提到毒不毒的,她的一雙美目騰地一亮。
“為何隻有公的哭?那母的為何不哭?”她想,回去之後,定要在九哥哥編的那些書冊裏翻一翻有沒有記載。
“我怎麼知道?!好吃就行了,我管它誰哭!”他不耐煩地拖著她的胳膊一帶,“走了!”隨即輕巧地掠過整個湖麵,飛向對岸的密林。
鳳缺說的沒錯,白色的莧兔隨處可見,不過行動異常迅速,往往遠遠地見了人來,便蹦了開去。想要短時內捉到,很考驗速度與靈巧,即便捉到了,它也會立即吐出粘稠的絲液,不小心沾到的話,皮膚即刻紅腫而疼痛起來。
她見他手法純熟地一抓一隻,直接拎了耳朵敲暈它們,然後扔進法力化成的口袋之中,整套動作,一氣嗬成。
“你不怕它們的毒嗎?”她好奇地問道。
“嗬嗬,我自小接觸各種毒物,所以現在煉成了百毒不侵。”他的笑,帶著一抹孔雀一族慣有的驕傲。
而輪到捉淚鼠時,拚得便是耐性與眼力。
因淚鼠擅長隱蔽,時常與周圍景物混在一處,不容易發現,因此需要十分耐心地守候在它們經常出沒的地方,伺機抓捕。
不過,若是想要得到公淚鼠的眼淚,也不是件容易之事。
那須得一公一母成對的捉來,當場在公淚鼠麵前殺掉母淚鼠,那隻公的才會因悲痛而流出淚水。但若是反過來,在母的麵前殺了公的,則母的那隻會無動於衷。
“啊,這淚鼠一族的男性,還真是癡情,相反這女的怎地如此薄情?”她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最後還要來上一句總結性評論。
她學著他的模樣靈巧地跳來跳去捉了幾隻莧兔和淚鼠之後,卻發現這隻孔雀麵前的戰利品早已堆成了一座小山。
“你弄這麼多,能吃得下麼?”她掃了眼地上的小山,一臉擔憂。
“我又沒說要全部吃下去。”他靠在樹幹下休息,嘴裏還叼著一根奚草。
“那你豈不是在浪費麼?無故殺生,小心遭報應。”她鼓了鼓腮幫,語氣中帶了質問。
“笑話!我殺一隻也是殺,殺一百隻也是殺。什麼叫做無故殺生?老子肚子餓了要吃飯不行?難不成瑤姬你從來都隻吃素的麼?”他吐掉口中的草,從樹下站了起來,理直氣壯地回瞪眼前這個毫無邏輯的女人。
鬥嘴歸鬥嘴,捉了半天靈獸,體力也耗去不少,兩人均覺得腹中有些饑餓,於是便架起火來。
他祭出自己的青玄魔劍,串上兩隻莧兔,反手彈出一束紫色火焰,樹枝被瞬間點燃,他駕輕就熟地將魔劍架上之後,便這麼烤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