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山弟子見那人已經離去,慢慢的回到觀中,看著地上那驚人的大坑,紛紛流下了淚,驚駭之情揚於上,竟連恨意都提不來;呆在地上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一個神情近乎瘋顛的道人兩手抓著一個年輕地弟子不停的在問‘怎麼了、怎麼了’。
這人正是矛山掌門道玄的師弟——道濟師叔,師叔,你要為掌門報仇啊!這個年輕的弟子哭泣的說著。
“我師兄怎麼了?他在哪裏?快帶我去看他”……
‘哇’的一聲,這年輕的弟子大哭起來說:“師叔,師父他……他”……
‘啪’的一聲,道濟一耳光抽到的年輕弟子的臉上,而後說:“快帶我去”……
這年輕弟子被一耳光抽醒了,止著了哭聲;臉上五個血指印,這道濟還真他媽的狠……
師叔,師父在那邊,說著,這年輕弟子跑了過去;道濟大步的跟在後,還一個勁的罵“你個兔仔子還不快點”……
年輕弟子已滿頭大汗……
道濟一看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道玄,大叫一聲“師兄’撲了上去,巴掌不要本錢的往道玄臉上招乎……
道濟這下可算是樂開了花,心裏一個勁的說:“我他媽的讓你老壓我,我他媽的讓你老罰我,我他媽的讓你老跟我爭女人”……
站在他身後的年輕弟子,兩眼瞪的跟牛蛋似的,一個勁的咽口水……
道玄漸漸的有了感覺,兩眼微微的睜開了一個縫;道濟一看道玄還沒死,心裏大寒;暗暗的說:“師兄有仇必報;我他媽的還以為他死了呢,不要本錢的往臉上招乎,這要是讓他醒來,哪還有我的好日子過啊!”
想罷,道濟兩眼現了一道寒光;隻見他暗暗運起了真元,將一股子淩利的劍氣注入到道玄體內……
本來就隻剩下一絲命的道玄,現在哪能受得了這淩利的劍氣,頓是兩眼猛睜,嘴巴張了張,兩腿一伸,掛了……
道濟人模人樣的悲呼到:“師兄啊!你我一同上山拜師學藝,情同手足,今天想不到你先我一步而去;是誰下此重手,害我師兄性命,我道濟在此發下血誓,一定要拿他人頭來祭我師兄”……
“師叔,師父他真的不在人世了嗎?”年輕的弟子嗚咽著問道。
“天明子,你記著,這仇一定要報,不管他是誰。你是你師父最疼愛的弟子,你不要辜負你師父的恩情”……
“師叔,求你為我主持公道,蹬掌門大位,領我等討伐那人;弟子能力低微,不足承傳掌門之位”……
道濟暗暗心喜,說:“師侄,掌門一位,自古都是由掌門親傳大弟子接位,今你雖法道不成,然我若掌教,名不正,言不順,大是不妙,還需從長計議”……
“師叔,此言差矣!古有讓賢一說;掌門大位,有能者居之,以我之能,怎敢貪圖自私?”
“宗中之人,也隻有你與道顯師叔才有資格來擔此大任,而道顯師叔團關十年不出,如今此位非你莫屬,望師叔且莫推辭,理當以宗門大事為先!”
“好一個“理當以宗門大事為先”,就憑你這句話,都讓師叔汗顏,卻是師叔不識大勢,徒讓門人小看;天明,就如你所言,我暫代這掌門之位,日後你道法大成,還歸你所有”……
兩人一陣陰笑,竟將躺在身邊的道玄當空氣看……
這兩人真是心機深沉之人。道濟心中暗想:“算你識時務,也省得我在花心思整死你”……
而這天明又何嚐不是一番深算;這天明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師父是被這道濟劍氣斷了最後一口氣;想來定是為了這掌門大位,我若不識時務、還謀這掌門大位,怕是不出半年就橫屍在地;而今宗中掌門慘死,正要新掌門行那伐仇敵大事,如此一來正是風浪頭上;我雖在同一輩中高高在上,但與這老不死的‘道’字輩相比,遠遠不如;不如今就順水推舟將這掌門之位讓出去、暫保性命,再從長記憶……
而後天明又說:“師叔自可放心,一切由侄子促成,定讓門內之人無話可說”……
“師侄,你果然是深明之人,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將來矛山由你帶領定會蒸蒸日上”……
這道濟還是不死心,怕是天明另有打算,不安為自己所用,又借題試探一番。
天明卻是心細通明,連忙說:“師叔萬不可此說,天明無心掌門之位,那世間美女無數,我才不願當這掌門、將自己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