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言送走了李彬,自己走在回家的路上,想到自己滿身的鮮血,思慮之後還是不準備回家,在一所公共廁所旁邊衝洗了一下衣服,擰幹之後穿在身上。初夏的旁晚還是有些涼意,濕濕的衣服緊貼著皮膚,多虧喬言的身體異於常人,不然不多時就會感冒生病。
喬言走到商業街,在街頭一家照相館中取了幾張照片,都是關於那個新來轉校生溫凝的照片。前一陣萬石給了喬言一部照相機,讓喬言偷拍溫凝,喬言照做,可最後把一些模糊不堪的照片給萬石,清晰的照片自己留著。在偷拍的那段日子裏,喬言發現他慢慢的喜歡上了那個轉校生。
拿著溫凝的照片,不知不覺之間喬言來到溫凝住的小區門口。說來也是奇怪,喬言沒有像萬石那樣不管如何找機會去接觸溫凝,都無緣與她見麵,而喬言走在街上大部分的時間都會碰上她,有一次巧合相遇後,出於愛慕之心,喬言跟在溫凝後麵來到這個小區,得知她家住在小區的最後一棟樓中,家中沒有其他人,陪伴她的有一隻拉布拉多犬。
這個小區建於就是九十年代,樓房還是那種簡單的筒子樓,站在陽台上,很容易看到對麵屋中的景象,喬言走到小區的最後麵,順著一棵樹的樹幹爬到樹頂,從這裏正好能看到溫凝的房間。喬言來到這裏不是出於變態的偷窺心理,從小到大第一次喜歡一個人,他隻是想為自己的心靈找份寄托,望著溫凝安靜的側臉,仿佛有了一個安靜的家。
喬言看了下手表,九點半,屋裏的燈沒有開,透過路燈看到她的狗趴在地上睡覺,溫凝不在屋中,喬言心想可能去了圖書館或者去超市買東西,因為他倆在那種地方相遇的次數比較多。
突然房間門被打開,喬言以為是溫凝回來了,但走進門的卻是個身材偏瘦的高個男人,正在喬言思考他是誰時,男人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衝著準備吼叫的狗連捅數十刀,狗還沒來得及叫喚就已經癱倒在地,接著男人在屋中快速的清理了狗的屍體,自己藏匿在黑暗中,等待著獵物歸來。
喬言震驚的望著房間中的一幕,一段段室內謀殺的片段從腦海中層層閃過。時間過了許久,屋裏任然沒有動靜,一陣陣的清風拂過喬言潮濕的衣服,喬言下定決心,在溫凝回來之前要把那個人解決掉,他將外套脫下,小心翼翼的爬下樹,俯著身子來到溫凝樓下,順著牆壁,慢慢的爬到溫凝家的樓層,在窗戶旁邊靜聽了一會屋中的動靜,最後順著敞開的窗戶,一躍而進。
跳進房間後的喬言在地麵翻滾一圈迅速站起,弓著身子打量著屋中的景象,光線黯淡,空氣中有一股很濃的血腥味,突然喬言感覺到身後有騷動,瞬間轉身望向後麵,竟發現一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正在望著他,喬言身子一僵,身體上的每個毛孔瞬間收縮,再仔細觀察,發現隻是一麵鏡子,在他準備鬆口氣的時候,一張陰毒的臉從鏡子中出現,手中握著亮閃閃的匕首朝喬言喉嚨割去。
喬言身子快速後仰,後背撞在男人的胸膛,男人身子向後打了個趔趄,喬言趁機躲開匕首的攻擊,右肘彎曲擊在男人的小腹,身後的男人反應靈敏,身形急退,與喬言保持一定的距離,喬言也轉過身看向男人。那人將身體隱在黑暗中,看不清長相,但大體看得出身形,身體消瘦,個頭與喬言一般高,光頭,此時弓著身子,手中握著一把匕首,也應該是一臉凶狠的望著喬言思考這他的身份。
“你是誰?”男人在黑暗中壓著嗓子說道。
“我是溫凝的朋友,不管你來這裏做什麼,勸你快點離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喬言低喝道。
那人聽到後低聲笑起來,嘲笑道“小屁孩子趕緊滾,不然別怪你爺爺手中的刀不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