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佳客至(1 / 2)

梅西有些吃驚的看著劉媽媽讓進來的男子,也就二十多歲的年紀,一身白色貂裘,頭上束發的金冠上鑲著顆鴿子蛋大小的紅寶石,精致的麵容不像一般男子那樣棱角分明,鳳眼微挑,顧盼間似有琉璃轉動,殷紅的唇角含著輕佻的笑意,毫無顧忌的上下打量著梅西,目光中帶著點點玩味,仿佛是在品評貨物的優劣。

真是穿越必遇美男啊!梅西心裏默念,真是個妖孽!長這麼帥還來妓院,真夠賤的!你家老母親知道了還不氣死!不過這枚帥哥怎麼有點兒像暴發戶?珠洲的冬天並不太冷,穿皮大衣?OH,MG!居然手裏還拿著扇子?!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給司公子見禮!”劉媽媽看見梅西在那發呆,不覺有點著急,“公子不要見怪,我這個女兒前幾天病了,如今剛剛有了起色,這不急著見公子,都沒顧上好好打扮打扮!”

說完捅一捅梅西,“還不快讓公子坐,給公子上茶!”

梅西心裏一陣發苦,木然地接過彩蝶手中的茶壺。

化名司遠的司徒遠山看著這個有點無措,連倒茶都有點不情不願的女子,覺得十分狐疑。

他回想天機閣得到的資料:“風仙,珠洲豔春樓紅姑娘,三歲被老鴇從人牙子那兒買入,十五破瓜,姿容絕世,豔名高幟。但不通琴棋書畫,頭腦簡單,對老鴇劉氏言聽計從。”

司徒遠山輕輕揮揮手,示意劉媽媽和彩蝶退下,他也注意到了兩人出去時鳳仙身子微微抖了抖,更覺有趣。

梅西此時心裏已經把這個紈褲子弟罵了千遍萬遍,現在房裏隻剩他們二人,心中更是緊張,但還是強穩心神,把茶端了過去,一邊尋思要不要裝著暈了過去,快點把這尊神給打發走。

司徒遠山沒有接過梅西的茶,眼前這位姑娘櫻唇輕抿,秀眉微蹙,螓首扭在一邊,胭脂色的紗衣領口開的極低,一身凝脂般的雪膚之下隱隱透出一層胭脂色,她看上去十分緊張,甚至是有點尷尬!讓人覺得自己不是進了青樓,而是誤入了誰家小姐的深閨。

他用扇子輕輕挑起梅西的下巴,盯著梅西輕笑道,“姑娘姿容楚楚,真是我見猶憐,恐怕小生今晚就要歇在這豔春樓了!放心,公子我高興了,自然會好好打賞你!”

這賤男居然調戲自己,自己活了二十五年,居然被人調戲了!梅西猛的睜大了眼睛,手指緊緊捏住茶杯,她真怕自己控製不住把手裏的茶潑在這個賤男臉上!

“真是不好意思,我正在病中,不能招待公子!”梅西覺得自己的聲音有點顫抖。

“媽媽不是說你病好了嗎?那就唱個曲子聽聽吧,你會不會撫琴?”那個賤男好像到了自己家裏一樣,隨意的坐在軟榻上,搖著扇子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看梅西站著沒動,“不會?那就陪我下盤棋!”

“不好意思,我沒有那些‘才藝’!”梅西咧咧嘴做出一個微笑,盡量掩飾情緒。她並不想惹怒他,畢竟人生地不熟少得罪人為妙,聽說劉媽媽對那些得罪了客人的姑娘輕則打罵,重則賣進那些下等妓寨。

天機閣屹立江湖數十年,給的消息應該不會有大太出入,想到這兒,司徒遠山越發覺得這個女人有點意思。“噢,不通這些,那……”

司徒遠山一臉壞笑的把目光往向裏間的大床,“看來鳳仙姑娘是另有‘絕藝’嘍?”

梅西不禁嘴裏發苦,連連擺手道,“我真的什麼都不會,公子您還是到其他姑娘那去坐坐吧!”

“是什麼都不會還是看不上本公子?!”司徒遠山臉色一沉,用扇子敲了敲桌子佯做生氣狀,“怎麼服侍客人難道媽媽沒有教過你?!”

“剛才媽媽也告訴你了,我摔傷了,忘了!”梅西裝傻道。

“忘了?”司徒遠山心中暗笑,不愧是豔名正熾,勾人的手段都與眾不同。

司徒遠山色迷迷的一把將梅西拉進懷裏,手臂在她的纖腰上一緊笑道,“沒事,有些事忘了也能做,我記得就行了!”

說完做勢要將梅西拉到臥房。

“我唱首曲子給公子聽吧,希望不要見笑!”梅西嚇得花容失色,一把推開司徒遠山躲到老遠道。

對於唱曲梅西是有所準備的,她打算如果在三月初三時還沒逃跑成功,就要按劉媽媽的要求登台獻藝了,現在的曲子什麼的她聽都沒聽過,就選了自己感覺別人能夠接受的,並計劃在唱時加些舞蹈動作,跳的好不好是次要的,關鍵是她要在高台上跳,並且再次摔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