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西將安風雷從水裏拖出來,放在岸邊。看著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被河水泡的發白,連忙試了試鼻息,居然還有氣。梅西拍了拍安風雷的臉頰,叫了兩聲,看沒有反應,忽然想到小說裏寫古代習武之人身上都帶著傷藥,就趕快到他懷中去摸。
正在歎息一無所獲,抬頭發現安風雷已睜開雙眸看著自己,梅西嚇了一跳,“我,我隻是找找看你帶沒帶傷藥!”話音還沒落,就看見安風雷頭一歪又暈了過去。
梅西看他左肩處和大腿處的兩道傷口深可見骨,還往外浸著血,而安風雷身體滾燙,顯然在發燒。不知道會不會是什麼破傷風或細菌感染,知識的重要性在此時充分體現,梅西再次鄙視自己。
覺得他穿著一身濕衣不是辦法,梅西就幫他把衣服脫了,擰幹攤在岸邊石頭上,又把他的白布裏衣撕成長條,為他抱紮傷口。
安風雷一身皮膚居然十分白晳,身材勻稱肌肉結實,微隆的胸肌,平坦毫無贅肉的小腹,梅西不由心裏暗讚,“這相貌身材,能去選世界先生了!”
看著不醒人事的安風雷梅西不覺心裏發愁,這家夥最少一米八,自己這勉強一米六的小體格怎麼才能把他弄走?如果待在這裏,沒有藥物和食物,甚至連口熱水都沒有,就算敵人不來,他也會病死餓死!天黑了就更慘,不知這有沒有什麼猛獸,自己可沒有能力保護他。
梅西望望遠處的山梁,這種情況下如果自己走,也不能保證能夠順利找到人家,如果再加上一個重傷的大男人,恐怕要兩個人死在一起了。梅西有些猶豫,這個安風雷是不是好人還不一定呢,萬一他是一條凍僵的蛇呢?
想到這裏,梅西俯身掐了掐安風雷的人中,叫了幾聲,看他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就到河邊用手捧了水淋入安風雷口中。又將用剩的白布裏衣疊起放在他額頭降溫,然後衝昏迷中的安風雷擺擺手,心裏祈禱他能運氣好點兒遇到好心人相救,轉身向山梁上走去。
沒走兩步,梅西就有些動搖了,拿著從安風雷靴子裏搜來的匕首來到河邊的小樹林裏,似乎有個人作伴還是要好些吧?
梅西找了棵手臂粗細的小樹用匕首一點一點砍倒,又整了整樹冠,她準備做個簡易的笆籬將安風雷放在上麵拖走,畢竟自己是背不走也抱不動,隻是借助工具了。
梅西把小樹拉到安風雷身邊,將自己的外袍鋪在樹枝上,將安風雷用力拖了上去,蓋上他自己的長袍。忙完這些,她已累的搖搖欲墜了。可是她還是強咬牙關拖起小樹,現在隻有找到人家,才有活路。
才走出去幾米,梅西已經滿眼金星,直想一頭栽倒地上。
“你,你在做什麼?”
聽到身後發出的聲音,梅西簡直喜極而泣了,她連忙轉過身去,“你醒了?感覺怎麼樣?能不能坐起來?”
安風雷看了看梅西,似乎半天才認出她是誰來,又看了看四周,掙紮著坐起身,“這是那裏?”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被水衝到這兒的,後來又看見你,就拉了上來。”這裏是什麼地方不重要,關鍵現在是怎麼離開這裏。
看安風雷臉色青灰青,唇色發白,梅西有些擔心,“你現在怎麼樣?能不能走,我們要離開這裏才行啊!我這樣拖著你,不知要走到何年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