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小姐還真是不謙虛,”司徒遠山喜歡與她鬥口,笑道,“我名下有幾家茶樓,你閑著去我那講講?”
啊?這柳暗花明的也太快了點吧?自己雖然對那些穿越必會的四大名著、金庸、古龍、梁羽生的大部頭記的不全,但《三言》、《二拍》、《聊齋誌異》這類的故事卻是打小就看的,怎麼也能記個七七八八,這裏麵的故事還少了?再加上牛郎織女七仙女、紅娘、園園、李香君,還不夠忽悠一陣子?關鍵是自己有沒有勇氣和能力坐在那兒三尺台上?!
一旁的柳色卻沉不住氣了,一拉梅西道,“小姐,你可不能去,那有女子去說書的?”
彭湃也在旁邊瞪著司徒遠山道,“你胡說什麼?梅小姐不過和雲娘開句玩笑罷了,有你什麼事?”
司徒遠山怎麼會不知道沒有女子說書的?隻是被自己將了軍後的梅西黛眉輕蹙,濃密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貝齒輕咬櫻唇,蓮花般嫩白的俏臉上顔色變幻,似乎在苦惱什麼,司徒遠山看了一眼隻是飲酒的安風雷,如果這家夥真的要和梅西撇清關係,那他可就不客氣了。出身不好怎麼了?他司徒遠山可沒有那麼多講究,何況自己本來就是個荒唐侯爺。
當下便笑道,“你個老粗,我怎麼不知女子不能說書?不過是和梅小姐開個玩笑罷了。”
至到宴罷司徒遠山和彭湃將她們送回高升胡同,梅西還在苦惱說書的問題。她想起《紅樓夢》中有到賈府說書的女先生,雖然那些優伶在古時多為賤業,但做為現代人的她並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憑勞力吃飯就是了。
司徒遠山在門口和她道別,梅西禁不住說道,“侯爺,我真的知道很多故事,但都不是像那些說書先生講的那麼長的,要麼那天我去你那兒試試?”
原來她還真上心了,司徒遠山望了望梅西身後的小院,知道她也是在為以後的生計籌謀,可是那柔嫩的雙肩,不及一握的纖腰能承擔多少呢?司徒遠山哈哈一笑道,“改日我想好了找你!”說完一揚鞭也不理彭湃獨自呼嘯而去。
接下來的日子梅西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在屋中埋頭“搞創作”。
雖然司徒沒有明確答應她,但她還是相信機會隻留給有準備的人,她把那天講的卓文君的故事又好好回憶了一下,寫了下來,名字自然就是《風求凰》了,然後又把《杜十娘怒沉百寶箱》和幾個自己記得還比較完整的聊齋故事寫了下來,她寫《杜十娘》是有些用意的。
隻是她的書法實在是見不得人,但她已經找到了很好的硬筆,那就是自家花園裏的鳳尾蘭的葉子!鳳尾蘭的葉子硬直如劍,梅西摘了一片蘸了墨一試居然很好用,隻是字不能寫的太小,不過這也比她以前做的硬毛筆方便多了,於是自己寫好後,就讓柳色幫著再用毛筆抄上一遍,就算大功告成。
憑著最初的創業熱情,梅西很快完成了自己的“作品”,可司徒遠山卻自那天分別後再未露麵,梅西在等待中也慢慢冷靜下來。
自己和司徒遠山根本算不上什麼至交好友,或許那天讓她去自己茶樓說書也隻是一句酒後戲言,過後也就拋在腦後了。自己卻傻嗬嗬的以後找到了一條生財之道,如此上心。想到這些,梅西轉回頭再看自己的那些“小說”,就算司徒把自己的提議當真了,自己靠這些東西就真能站住腳嗎?如果自己的“作品”過硬,那麼就算沒有司徒遠山的幫助,難道自己就不能出去找個出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