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李府相邀(1 / 2)

梅西還是把柳的的話聽進去了,什麼地方都要講個適者生存的。她再也沒有出去過,每天隻是關在家裏勤練書法,和柳色一起跟柳嬸學些針線、以及下廚做些小菜,梅西思忖著自己不能靠別人輩子,有些日常生活的技能還是自己學會最安心,也方便自己將來自食其力。

而每天的大部分時間,梅西都放在畫畫上了,整日對著屋後的小花園寫生。中國畫的畫風寫意為主,不過寥寥數筆,妙在似與不似之間,多體現畫畫之人的主觀情緒,而她如今反其道而行,未免會出力不討好,入不了那些文人墨客的法眼,但讀書不多的百姓呢,會不會更容易接受?

古人不懂的一點透視和光影效果,如果自己在這方麵多下些功夫,講花卉畫的生動逼真,人物不再像國畫那樣比例失調,力爭形神兼備,未必不是條蹊徑。

日子一晃已近中秋,看著柳嬸和柳色忙著做月餅,柳嬸手巧,還早早的釀了桂花酒,要到賞月時方打開喝,柳大也去買了免兒爺和花燈給她們玩。還說等到中秋時帶她們出去轉轉。

梅西看他們熱熱鬧鬧的準備過節,不禁有些思念起自己的父母來,過去二十五年除了上大學的四年,基本上一直都守在父母身邊,隻是現代人對過節已不像古人這麼重視,尤其是這些傳統節日,梅西隻記得過中秋要吃月餅,而且是大街小巷都有賣,父母單位發的,親朋送的一大堆,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也不覺得中秋有什麼,自然也打不起精神來能他們忙活,隻是埋頭在自己的書畫裏,對柳大的出門遊玩的提議也沒那麼熱心。

這日梅西又在書房中畫畫,聽柳色來道,李知府的夫人派了一個媽媽和一個丫環來給她請安。

梅西有點莫名其妙,抬頭問道,“什麼李知府的夫人?”

柳色道,“說是鶴陵的知府,小姐不是前些日子還和他家公子打了招呼嗎?”

梅西一聽是他家,不由笑道,“一定是玉蕙和金蘭來看我了,我這陣子光顧著畫畫了,又想著不方便去找她們,誰知她們還記著來看我,倒叫我不好意思了。”

說罷就要起身去迎,柳色一笑道,“小姐且坐著,我叫她們進來就是了。”

看著恭身而出的柳色,梅西不覺苦笑。

梅西看玉蕙和一個四旬的婦人走了進來,有些奇怪,問道,“玉蕙,怎麼不見金蘭?”

玉蕙隻是跟著那婦人給梅西施了一禮,才道,“金蘭姐有事脫不開身,這是我們夫人身邊的楊媽媽。”

梅西忙請她們坐了,待柳色上茶後,方問有什麼事情。

那楊氏起身笑道,“我們夫人前些日子才上京來,聽玉蕙說梅小姐現今住在咱們隔壁,想著到底相識一場,如今又做了近鄰,便讓老婆子和玉蕙來給小姐請個安,我們家也有位小姐,和梅小姐年齡仿佛,梅小姐若是閑了,也請多走動走動。”

梅西對這個隻有一麵之緣的李夫人的忽然而來的盛情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想著金蘭和玉蕙對自己的照顧,而楊媽媽所說的那位小姐估計就是當日在暢園時送衣物給自己的小姐了,便笑著致謝,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