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風雷趕到東陽侯的別院時發現大院洞開,門口連個守門的都看不見,心裏一急,飛身向內院衝去。
一到內院安風雷就看到一群人亂哄哄的圍在一起,叫罵聲不絕於耳,看來那送信的人說的沒錯,梅西是將鄭文良給綁了,而且看情況兩人還在屋裏。
“將這些人全部拿下!”安風雷一腳跺開門邊的家丁。
莊子裏的家丁在王府的親衛跟前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幾下就被捆了個結實,安風雷推門進去,被房中的境像嚇了一跳。
梅西坐在地上,一隻手拿著塊瓷片緊緊的抵在鄭文良的頸下,另外一隻手則抓著鄭文良的頭發,而鄭文良滿臉是血,神情委頓的躺在地上,雙手雙腳都被捆著,脖子上還有一根布條將他和一張黃花梨長幾捆在一起。
“梅西,”安風雷放輕聲音,生怕嚇著了她,“我來接你走。”
梅西愣了一愣,緩緩的放下手中的瓷片,掙紮著想站起來,可是她坐的時間太久了,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安風雷趕忙走了過去,輕輕將她抱起來,“沒事了。”直到此刻,他懸了一夜的心才算放下。
梅西任由安風雷將她抱在懷裏,她終於堅持到了有人來救自己,“謝謝你!”
望著著向自己跑過來的司徒遠山和柳色,梅西整個人徹底輕鬆了,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梅西醒來時已經夜半時分了,“有人嗎?”她輕輕起身,想找點兒水喝。
“在這兒呢,”司徒遠山就坐在一張軟榻上,聽到梅西喊人,走了過來。
“這是那兒,你怎麼在我屋裏?”梅西瞪了司徒遠山一眼,現在你來獻殷勤了?
“這是輔國公府的梅園,”司徒遠山將一杯溫茶遞給她,“大夫已經來過了,說你是累的脫了力,休養幾天就沒事了。”
“你為什麼把我帶到這兒?我要回家,柳色呢?”梅西起身下床,她才不要住在什麼梅園裏。
司徒遠山一拉她道,“柳色找了你一夜,太累了,你若要走,明天我送你。”
“今天嚇著了吧?我應該派個人在你身邊,”司徒遠山輕輕撫了撫梅西還有些蒼白的麵頰,“謝謝!”
“謝謝?”梅西不明所以的看著司徒遠山被燈光照得溫情脈脈的臉,心裏一股莫名的邪火竄起,這個閑了就追著她傾訴仰慕之情的男人,一旦有事就不知道跑到那裏去了,尤其是這次,如果不是因為他那個狗P小妾,招來個敗類小舅子,自己能受這麼大罪嗎?
“有什麼可謝的?要謝應該是我去謝安風雷跑來救我!”
司徒遠山不理會梅西的惡劣態度,將她攬在自己懷裏,“謝謝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你不知道我得知你被人抓走時有多害怕,而你總是讓我意外…”
“你這個,”現在來說這種情話,這個人真是沒救了,梅西一把把司徒遠山推開,還覺不解氣,揮舞著雙拳就往司徒遠山身上打去,打了兩下發現司徒遠山不躲不避,而自己兩手生疼,又狠狠上去踢了他兩腳,看司徒遠山躲在一邊揉腿才覺得氣順了些,“是啊,我不該和別的女人不一樣,我應該讓那個色狼先奸後賣,這樣才會遂了你的心意!”
有道是打是親罵是愛,司徒遠山雖然頭一次被女人拳打腳踢,可是卻一點兒也不生氣,“我錯了,我錯了,以後這樣事絕不會再發生!”
“不用你保證,你離我遠點兒就行了,”梅西怒目而視,這家夥的表情,敢情讓自己踢的挺爽,“你說你都做了什麼事?若不是你,我怎麼會讓人抓來?那個鄭文良盯了我好久了!”
“還有,別對我說種讓人聽著惡心的話,每次出了事情,你在那裏?不知道摟著那個小妾快活呢?事後再來這兒情意綿綿你覺得特有意思是吧?你覺得我是個傻子是吧?”梅西不喜歡跟人耍花槍,有些不滿憋在心裏不罵出來非把她氣瘋了不可。
原來這丫頭是真生自己的氣了,尤其是想到當時是安風雷抱著她出來的,司徒麵色一僵,“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在什麼小妾那裏,柳色是先去找了安大哥,等我聽到消息,就立馬帶人找你了,當時四城都下鑰了,若不是我,誰敢開城門?而且你別不信,現在對我來說,除了姐姐和二皇子,你是最重要的人了!”
見他說的認真,梅西心裏才算舒服了點兒,悶聲問,“你們趕來的也算不慢了,那個送消息給你們的人,一定要保護好,我許了給他們全家贖身,而且再給五百兩銀子的。”
原來小梅並沒有出去,而是找了自己在莊子打雜的爹出去送消息,那老漢在路上就遇到了帶人沿路搜尋的安風雷,直接將安風雷帶了過來。而現在司徒遠山已經將小梅一家直接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