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八、被 逐(1 / 2)

柳色根本不讓含翠沾手梅西的吃食,不動聲色的將含翠擠到一邊,現在又聽這個梁姨娘說的不像,心裏也不免腹誹這個新晉的輔國公納妾還真是除了長相什麼都不論,自家姑娘就算做正妻,底下這些姨娘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梁姨娘不要混說,我們家姑娘還沒出閣呢,國公府的事兒我們也不愛聽,再說,我家小姐也是不會與人為妾的。”柳色擺出大丫頭的款兒來。

這真是指著禿子罵和尚,可是現在廳裏的姨娘們沒有心思去注意這一點,不做妾,那她是要嫁進國公府了?

含翠與梁姨娘交換了個眼神,梅園與司徒遠山所住的恣情園離的最近,卻一直空著,隻到年底國公爺才命人重新整修,還別旁邊的幾個無人的小園子都並入其中,甚至與恣情園中間的牆也拆了,看著是兩個園子,實際也算是一體,現在梅園住進了梅姑娘,又是個不做妾的六品待詔。

含翠慌忙襝衽再次見禮,“婢妾剛才托大了,還請梅姑娘不要見怪。”

看著紛紛起身向偏廳走來的姨娘們,梅西無語的放下玉箸,“柳色,咱們去向輔國公辭行吧。”

如果每天和這群女人在一起,她可能天天都吃不下飯了。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梅西領著柳色和燕兒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才出梅園就看青黛迎了過來,“梅姑娘,忠勇侯爺和彭將軍過來了,國公爺讓奴婢去請您呢。”

梅西點點頭,跟著青黛向恣情園走去。

“讓開,讓我去找她,你們這些奴才敢攔我?我還是東陽侯府的小姐!”

梅西愕然看到一個女人向自己方向衝了過來,後麵跟著幾個丫環婆子顯然是在追她。

“那不是鄭姨娘麼?這是怎麼了?”梅西呆呆的看著這個因為激動麵目有些猙獰的女人,問身邊的柳色。

“好像今天早上侯爺叫了東陽侯府的人來將鄭姨娘領走,說是逐她出府!”柳色警惕的看著跑過來的鄭文珊。

因為鄭文良綁架自己嗎?這個司徒遠山,怎麼次次搞株連啊?

“梅西,你個賤人!”鄭文珊已經跑到了梅西跟前,指著她大罵。

鄭文珊也是才從司徒遠山那裏知道自己的弟弟做了什麼事,也知道了司徒遠山要將自己逐出國公府,這簡直是要自己的命,也是打她們東陽侯府的臉!雖然她現在已經認清形勢也熄了做國公夫人的心,但有了輔國公做靠山,她的娘家在勳貴中也算是挺起了腰,她根本不相信父親竟然派人來接自己。

當看到東陽侯府來接她的人時,鄭文珊徹底瘋了,她恨司徒遠山,這個薄情寡義的人要毀了她的一生,恨梅西這個狐媚子迷惑了她的男人,她也恨自己的父母,看著自己受這種委屈也不為她出頭!

“還不把鄭姨娘請下去,在客人麵前成什麼樣子?”青黛跨前一步喝道,現在梅西隱然就是輔國公府的國公夫人了,她再這樣鬧,隻會更吃虧。

“青黛你個見風使舵的賤婢,全忘了當初是怎麼巴結我的,還有你個姓梅的小蹄子,我等著看你有什麼好下場,不要以為住進了梅園就是飛上了枝頭!”鄭文珊雖是個嬌養的大小姐,可是一但不要命的發起了瘋,周圍的幾個婆子一時還真拉不住她。

“這是做什麼?還不把人給送走!!!”一聲厲喝嚇的周圍驀的安靜下來,連鄭文珊也不鬧了,癡癡的看著司徒遠山,半天跪下道,“國公爺我知錯了,您就看在咱們夫妻一場的情份上饒過妾身這一次吧,我一定讓文良給梅姑娘賠罪,也會好好管束家人,不讓他們再給國公爺生事!”

司徒遠山看著鄭文珊披頭散發的樣子心裏一顫,神情也有幾分淒然,“該說的話我早上已經跟你說明白了,也囑咐了東陽侯不要為難你,想想你在我府上的所作所為,你也不算是被你弟弟連累,而且你若真心悔過,剛才就不會那樣指罵梅姑娘,什麼也別說了,過幾年再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國公爺,”鄭姨娘怔怔的看了看司徒遠山,又轉頭看了一眼梅西和她身後跟著的一群姨娘們,想過去向梅西服個軟兒,可是侯府千金的自尊逼的她彎不下去那個腰,“國公爺,妾身好歹服侍了您一場,您真就這麼忍心不顧妾身的死活?那個賤人有什麼好?而且她不是好好的沒事嗎?您不但打折了我弟弟的腿,還要將我逐出府去?”

“你弟弟做這種惡事的時候可想過別人的死活?梅西好好的站在這兒,不是你鄭家善心,而是她聰明,自己救了自己,你可知道當時她是抱了必死的心去做的?”司徒遠山目光如冰,這個女人到這時候都不知錯,那自己也沒有什麼麵子可以給她留的了,“你弟弟綁架朝庭六品待詔,是什麼樣的罪?恐怕光打斷腿是不夠的吧?而且梅西現在身負皇命在苦無庵建造觀音聖像!如今你若想留在國公府府,那我就將鄭文良送去官辦,是你父母願意接你出府以求我饒他一命的,你莫要怪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