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四、薄懲(1 / 2)

等司徒遠山坐定,梅西才笑道,“柳色要是不說,我還真沒在意你升了什麼國公呢,這個官比你的那個永樂侯大多少?”

“這不是個官,隻是個爵位罷了,”司徒遠山算是徹底服了梅西,敢情這丫頭一切好壞是以錢的多少來做為判斷標準,“就是俸祿銀多些,又賞了些功勳田和莊子。”

見梅西絕口不提那日在自己府中的不快,司徒遠山覺得這樣也好,索性也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你好好畫,將來說不定掙得比我的俸銀還多呢!”

梅西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那錢來的再容易,也是一筆一筆畫出來的,怎麼跟你們這種寄生蟲比?你們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特權階級,什麼不幹就有錢拿!”

“就是,人一出生就分三六九等的,”柳色在一旁附合道,“國公爺就是姑娘說的那個什麼‘階級’,光吃不用幹的!”

司徒遠山見柳色如今也敢來打趣自己,揮著手中的扇子做勢欲敲,“還不快去給爺沏茶,話那麼多?!”

柳色嚇得飛身跳到椅後,看司徒遠山並不真敲才算鬆了口氣。

“你至於嘛?連功夫都使出來了,”梅西奇怪的看著柳色,敲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竟然連輕功都使出來了。

“他那個扇子可是兵器,我若被敲中最輕都會起個包,”柳色委屈的瞪著司徒遠山,這人隻敢對自己厲害。明明也用了功夫,可是梅西卻看不出來。

“是嗎?”梅西拿過司徒遠山手中的扇子,是挺沉,滑不溜丟,可是半天也沒看出什麼端倪來,“這不就是一把竹扇嗎?就是大些,你這是雪竹做的?”

“你也知道雪竹?”司徒遠山疑道,這種竹子就算在北疆,知道的人也不多,采伐更是不易,但卻竹質堅硬細膩不懼刀火。

“這種竹子我見過,在皇上的小花園裏好像有一套雪竹做的桌椅,據說還冬暖夏涼,而且他還賞了我一套雪竹的茶具,”梅西點點頭。

司徒遠山蹙眉道,“你去過皇上禦書房旁的花園?”

梅西頷首道,“那天長公主傳我過去畫畫,後來皇上把我叫了過去問鄭家綁我的事,要說我還要謝謝皇上呢,你說什麼封了消息,結果連長公主都知道了,還是皇上厲害,現在沒人說了吧?”官大一級壓死了,何況是這大魏最有權力的人,估計現在皇上說她是全大魏最優秀的女人,恐怕大家都會說皇上英明,梅西抿嘴一笑。

那個小花園是景帝疲於政務時舒散精神的地方,平時並不會在那裏接見大臣,“那個地方你以後還是少去的好。”司徒遠山看著梅西瑩潤無瑕的容顏,心裏劃過一絲不安。

“這事也不是我能決定的,皇上讓我去那兒我敢抗旨?”梅西粉唇微揚,和自己大老板做對,除非她傻了。

“難道皇上是壞人?”梅西不以為然道,“我覺得他挺好的啊,人雖然沒你帥,但是聲音卻很好聽。

司徒遠山看著斜倚在雕繪梅蘭竹菊的海棠木長背椅上的梅西,男人的聲音容貌她怎麼能這樣毫不在乎的就出口評論,“雖然是在自己府裏,但是不可妄議皇上。”

梅西有些懷疑司徒遠山聽自己誇別的男人,吃醋了,不由笑道,“我又沒有說皇上的壞話,還怕誰告我不成。”難道這個皇上也像明清的皇帝一樣,各處都安著探子,誰在家裏打個牌皇帝都知道。

“還有,我是讓那天的人都封口了,但是後來京城卻流言四起,來源我已經查清楚了。”

梅西看司徒遠山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心裏狐疑,“怎麼了?難道是我這兒傳出去的?”

“是那個方家,就是李婉嫁去的方家,”司徒遠山眸中閃過一絲憐惜,“我知道你是個真性情的人,但是與人相交還是要留上一份防人之心的。”

“不會,不會是方家,”梅西搖頭道,“我這些天太忙,根本就沒見過李婉,這事怎麼會傳到方家?”

“你確信?”

“是,若是李婉知道我出了這樣的事,怎麼會不來看我?”

“可是我的人查了幾日,都說是方家的丫頭婆子們傳出來的,而且就算是現在,她家的那位方小姐還頻頻出門,隻要到了誰家裏,都會把這事提一提。”司徒遠山在屋中踱步。

“那肯定是了,那個方慧心處處與姑娘為難,肯定是她想壞姑娘的名聲,”柳色咬牙道。

“但是這事她怎麼知道的呢?”想到方慧心的為人,梅西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