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遠山走後梅西就告訴了柳色他們明天的出行安排,讓她幫自己挑選出門的衣裙,順便也給自己好好準備一身。
“姑娘,你不是說明天要去韓府嗎?”柳色壞壞一笑,看來梅西的氣是消了。
提到韓府,梅西有些意興闌珊,“那個我改天再去,想來她們也不會有什麼意見。”梅西打算讓柳大去說一聲,既然大家已經把她看成司徒的女人,她借勢推兩天想來韓家也不會有太大意見。
杏花三月,大明湖的風光正好,海棠、芍藥盈風吐香,佳木碧草欣欣向榮,加上湖邊的亭台樓閣,奇麗幽美,沿岸垂楊碧柳盈盈匝地,遠處的桃林芬芳吐豔,岸上行人如行走在畫中。
“姑娘,”一身胭脂色平繡海棠春睡的輕羅衣的柳色如一朵嬌豔的杏花,此刻輕磕馬腹回頭對梅西笑道,“姑娘快些子!”
梅西看了著人比花嬌的柳色,心裏也很高興,“我那裏不快了,你看阮姑姑還得要人牽著走呢,我是在等她!”
阮姑姑在宮裏待了快半輩子,那裏做過在外麵騎馬遊湖的事,小心翼翼道,“姑娘若是能快就往前去吧,莫要管我了。”
如果路上無人,梅西還敢縱馬跑上一程,現在四下都是行人,她們一行已經夠打眼了,如果在因自己的“駕駛”技術而出了“車禍”,那罪過可就大了。
“梅姑娘這也叫‘騎’馬?”彭湃咧個大嘴側身笑道,“簡直就是在‘坐’馬!”
這個老實人現在也來打趣自己,梅西不滿道,“是這兒人太多了,影響到我的發揮,我可是從雲夢一路騎馬到鶴陵的!”
“是啊,她如何能與你們是自小就騎的相比,”司徒遠山眸光一閃,停在路邊寵溺的看著梅西,“那****與我出城,還是騎的極好的。”
聽有人給自己幫腔,梅西禁不住對司徒遠山粲然一笑,“彭將軍,咱們賽上一程如何?”
“你要跟我賽?”彭湃的下巴差點掉了下來,“你想好了?”賽馬可不是靠說嘴鬥氣就能贏的事。
“當然,”梅西胸有成竹道,“不過規矩要我來定。”
“好好好,你隨便定,”彭湃無奈的看了一眼司徒遠山,“你讓國公代你出戰算了?”
“那怎麼可以,你們是一組的,他怎麼代我?”梅西笑得高深莫測。
司徒遠山也有些詫異了,自己和彭湃一組,她和柳色一組,就算柳色騎術再好,有個拉後腿的梅西,那也是隻輸不贏的,自己公然放水,那眾目睽睽之下,人就丟大了,“你要我和彭湃一組?”
梅西肯定的點頭,“我和柳色一組,你和彭湃一組,不過比賽要分兩項來比。”
原來是這樣,大家都來了興趣,駐足停梅西講規則。
“咱們分文比和武比,騎馬和下棋兩項,我馬術不好,自然是下棋,彭將軍,你可願與我比下棋?”
“我看我還是騎馬吧,下棋我根本不在行,”彭湃一口回絕。
“那好,”梅西衝司徒遠山狡黠地一笑,“柳色與彭將軍賽馬,咱們下棋如何?”
“好,好久沒有領教姑娘棋藝了,”司徒遠山恍然大悟,揚聲一笑道,“至於彭湃和柳色到底孰高孰低,既然要賽,那就要好好想個題目才行。”
彭湃撓頭道,“和柳色比?她一個姑娘家,馬術再好也是有限,不如咱們到城外官道上跑一圈回來?”
敢情是看不上自己的馬術?柳色秀眉一挑,“既然我家姑娘和國公爺都說要比了,柳色也想好好領教一下彭將軍馳騁塞上的馬術,還請將軍莫要瞧不起柳色!”
司徒遠山和梅西交換了個眼色,笑道,“那就跑遠一些,有道是‘路遙知馬力’,今天咱們就真正見個高低!”
“嗯,這樣吧,”梅西眼珠一轉,“一馬平川的比賽看不出實力,我出個主意。”
梅西要他們從大明湖出發,到涪山的苦無庵上一柱香再回來,路上不能傷了行人,山路不好也能考驗馬術,“你們可不許隻搶速度而傷了行人,而且不許偷奸耍滑,老老實實的上柱香才能回來!”
涪山離這裏可是不近,柳色苦笑道,“姑娘,這一圈跑回來恐怕要過了午時了。”
“你害怕了?害怕就算了,反正女人也跑不過男人的,”梅西苦著臉道。
見柳色還在猶豫,司徒遠山走過去輕拍馬臀道,“虧你還是靖北王府出身呢,騎著我的踏風還不跟他比,成了,我讓人去叫青黛來!”
“好,比就比,”柳色看了一眼梅西,“隻是姑娘身邊沒個人服侍。”
“我不要誰服侍,”梅西笑逐顏開,“真有事不是還有國公和阮姑姑嘛!咱們今天好好贏上一場!”
畫舫在大明湖上慢慢行進,梅西和司徒遠山優哉遊哉的靠在舷邊下五子棋,幾局下來,司徒遠山還是無法贏她,不由笑道,“這裏怎麼樣,風景不錯吧?我這畫舫要比韓家的氣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