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五、奪 爵(1 / 2)

沒幾日京中的傳言就甚囂塵上,梅西聽著燕兒打聽的消息不由心中冷笑:

忠勇侯在宮中醉酒,調戲輔國公已經下了定的姨娘,輔國公自然不能吃這種啞巴虧,當即反臉,兩人在宮中打成一團,最後風流儒雅的輔國公怎麼打得過在戰場上殺人如麻的忠勇侯,生生被他將人搶了去。而禦苑之內的如意樓也被這兩個霸王給砸了個稀爛。

景帝被這兩位勳貴能鬧的麵色鐵青,一個是自己的嫡親小舅子,而另一個的父親則在北疆為大魏駐守邊疆,隻得下旨削了安風雷的爵位,並罰其在府中閉門思過;而輔國公司徒遠山則被景帝任命為兵部尚書,可能是被忠勇侯所辱,一口氣咽不下去,司徒遠山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推脫,每日老老實實的上朝然後就到兵部聽事。

梅西不得不佩服司徒遠山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功力,這麼簡單的就把一件宮廷醜聞給按了下去,安風雷成了“朋友妻,不客氣”的小人,而他則贏得了大多數人的同情和支持,如今還掌管兵部,真是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啊~

“這事兒就這麼完了?”梅西在合歡樹下擺了把椅子,懶懶的看著丫頭們在蒔弄花草。她不知道自己還要地這裏待到幾時,或許過幾天,她和柳色還是出府遠走高飛的好。

安風雷將泡好的茶遞給梅西,其實這樣的日子真的不錯,“這是最好的結果了,至於名聲和爵位,我本來就是個殺人如麻的將軍,再多上條好色貪淫也無所謂,爵位不過是多些田米的事,隻要有軍功,還能在掙回來。”

“你還想去北疆?”梅西抿了口茶,幽幽問道。

盞中的茶色青碧如翠,香氣溫潤沁入心肺,安風雷淡淡一笑,“我自幼隨父親在北疆長大,最喜歡的就是翱翔天際的雄鷹,不過呆在京城也好,風不吹日不曬的,倒也安逸。”

真的安逸就不會時常緊鎖眉頭了,梅西一哂,這個景帝還真是狐性多疑,讓人家父親為你賣命,將兒子押在京中,“你既然以前就在北疆,為什麼要進京呢?他叫你回來你不回不就行了?”

“我們安家從來沒有不臣之心,自然不會抗旨不遵,”安風雷道,“其實我最希望的是皇上能讓我到北疆戍邊,這樣父親也可以陪著母親在京中頤養天年。”

景帝還真是把人性了解了個透徹,這世上不要父母的孩子不少,不要孩子的父母卻不多,景帝是怕安風雷如果真到了北疆,會不要父母殺進京來?想到這兒,梅西多少有點不明白,景帝為什麼那麼怕安風雷出京呢?“那個皇帝既然不想用你,為什麼去年要你出京做欽差?”

“讓我去做南路觀風使,不過是因為我們安家在南方毫無根基,而且也可以給朝臣們看下我不並是外人口中的‘質子’,隻是皇上沒想到,”何耀祖是景帝的嫡係,本以為他將南路水軍治理的如鐵桶一般,想起了何耀祖事發時齊冕的狼狽,安風雷悶聲一笑,“我們會給他了一個‘驚喜’。”

“我還以為你是為了找鳳棲梧才請旨出京的,”梅西毫無形像的倚在靠背椅上,反正她現在是在病中,“不過也真要謝謝你們去找鳳姑娘了,不然,我還不知道會是什麼下場呢!”

這也是安風雷內心最慶幸的事,如果不是要找鳳棲梧,自己怎麼會遇到梅西,說到這兒還真要感謝司徒遠山,如果是自己,估計一見佩卿就會認定她就是鳳棲梧,根本不會去理會梅西,“其實遠山也有他的苦衷,你再等等,他不會置你於不顧的。”

梅西擺了擺手,“不要再提他了,就算當日他沒有在場,可是如今這局麵,大家都知道你打了輔國公將我搶入府中,難道要我從王府出嫁,嫁進輔國公府?”

安風雷心中一動,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如果真的將來梅西再入輔國公府,那在世人眼中梅西成了什麼?自己和司徒遠山又成了什麼?“那你就在韶華院好好養身體,以後的事咱們慢慢走著看吧。”

馬上就要入夏了,院子裏久坐還真是有點熱,梅西拿絹子擦了擦臉上的薄汗,“我原本不應該再在這裏久住的,可是我又害怕…”這幾次遭遇,梅西真的是害怕了,她真的不敢自己去任何地方,可是這樣住在王府,她又有些不好意思。

梅西的脾氣安風雷也算是有些了解了,知道她凡事都想靠自己,而且雖然他每次過來,梅西都擺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其實柳色告訴過安風雷,梅西每天晚上都睡不好,經常是從噩夢中醒來,現在每夜睡前都是用了安神湯才能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