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我還是咽不下這口氣!”齊霖一拳轟向身旁的巨岩,那塊巨碩堅硬的岩石應聲碎裂,而後又被齊霖一記鞭腿甩去,那塊遭受無妄之災的巨岩在飛濺之前就化作滿地齏粉。
“那又怎樣?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咽不下的。否則你覺得憑我們現在的實力可能戰勝他們嗎?”許桀羽麵色冷聚的望著齊霖,在他身後漫天殘陽血色,墨黑的眼瞳深處閃現著雷霆風雲。
“哼,你也別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在我看來咱們用魂戒裏的魂器和靈陣足以剿滅他們!”齊霖聽聞許桀羽的冷言冷語,心底頓時升騰起一股無名之火,難不成他還承認了自己不如那群隻知道耀武揚威的家夥嗎?
“那也隻是外力。光靠魄源實力,我們都不如他。”許桀羽轉身接著往前走,雙拳緊握,其實當時看見那群家夥獲得戰鬥勝利後還羞辱自己的夥伴的時候許桀羽真的快按耐不住內心的衝動而想要借助深淵冥龍的力量讓那些人血濺當場。
但是許桀羽早就學會克製自己的衝動和怒火,因為在他初到徐家的時候很是不受待見,諸多年輕一輩的徐家子嗣都喜歡有意無意的欺負他,那時候的許桀羽掄著拳頭就動手,結果他根本就不是已經擁有魄印並且開始修煉征途的徐家新輩的對手。很快他就被多人圍毆,倒在地上的他護住頭部,咬牙固執的死撐著,寧是他們要他求饒也沒有有半點屈服的意思。
那時候,若不是顧長老恰巧撞見這幅場景,估計許桀羽都會落下殘疾。
後來,許桀羽忍氣吞聲了一段時間,不過他並沒有忘記那份屈辱和疼痛。他暗中打探好數天前揍他最起勁的一個徐家年輕新輩也就是徐青陽的相關情況,然後算準徐青陽在修煉魄印中會出現一段源力重整而導致暫時空缺的時間,隨後再暗中趴在修煉房的房梁上靜靜等候著。
數日過去,許桀羽仍然沒有機會,但是就在他的老師暫時出門、徐青陽在房中單獨修煉並出現虛弱狀況的時候許桀羽手握一根木棒猛然從房梁上躍下,那時候他瞅著徐青陽就是一頓猛敲死打,徐青陽頓時就被打得鼻青臉腫、狀若豬頭。而且徐青陽從小嬌生慣養,他可沒有那麼硬氣,一頓拳打腳踢、棍棒伺候之後徐青陽就叫苦不迭,跪地求饒。
事後,許桀羽被徐天元狠狠的“批評”一頓,然後就送到顧長老那裏修煉,許桀羽這才在天青崖度過自己真正意義上的童年。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許桀羽明白麵對比自己強大的敵人的時候前往不能意氣用事,而是要暗中積蓄力量,等到封喉一劍的機會。在那之前,必須學會忍受!
“那你被人打了就這麼算了嗎?你就不敢抽劍反擊嗎?”齊霖皺眉,在他印象中許桀羽可從來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唉……齊霖,算了吧,桀羽哥哥他也不好受。”徐妍潔適時過來勸架,不過這時候齊霖怒火中燒,無論是誰過來都會被他一頓怒罵。
“我就不明白,怎麼你這個大小姐就看上許桀羽這慫貨了!你都快摔倒在地,許桀羽卻沒有幫你出氣,你現在還替他說話?”齊霖指著徐妍潔一頓怒罵,根本沒有給她好臉色。
不過齊霖話語剛落,許桀羽就閃身到他麵前,然後一拳打在齊霖左臉上,將他轟得倒射出去,墜進沼澤地中。
“你說什麼?”許桀羽怒吼,額頭青筋暴起,一副勢要抽劍幹掉他的架勢,“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你……”齊霖跌坐在水中,愣神的望著滿臉憤怒的許桀羽,其實他忽略了許桀羽才是最為憤怒的那個人,隻是他一直壓製著自己的憤怒罷了。
回想起三天前那場突如其來的戰鬥,許桀羽和齊霖都憤慨萬分。
就在南宮天雪和徐妍潔被製服的瞬間許桀羽就想借用深淵冥龍的力量斬殺辜豹了,但是那個一直旁觀戰局的白衣男子突然出手,許桀羽甚至都沒能來得及反應並做出防禦就被他一掌擊退,然後斷線風箏般重重的落在一株古樹上,巨大的衝擊力甚至直接將那株兩人合圍的粗壯古樹給撞折了。
許桀羽一掌之下身負內傷,殷紅的血從嘴角流出,未等他出聲提醒齊霖等人,嚴雨和齊霖同樣被轟得倒射而出,然後落盡那片小森林內生死未卜。
“你們輸了。”許桀羽隻感覺眼前一花,白衣男子憑空出現在他麵前,而近在咫尺的這個強敵隻是淡然的說出最後的結局。
許桀羽壓根沒有想到他們五人竟然會敗得這麼迅速、這麼徹底,他們五人的戰力在整個入院考核的年輕一輩中也算是出類拔萃的,但是在這個白衣男子的麵前卻不堪一擊,他甚至都沒有拔劍!
“嘿嘿,我說過你們必然會輸吧。”辜豹押著徐妍潔來到許桀羽麵前,徐妍潔此時被反鎖雙手,麵色淒然,渾身魄源氣勢同樣很是紊亂,這明顯是身受重傷的表現。
“白隊獲勝,你們失去進入北天靈院南院的資格了。”主持戰局的孫磐宣布最終結果,許桀羽他們五人慘敗,並且失去入院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