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殷茜失魂落魄的拖著行李箱來到醫院辦了住院手續,在將行李放好後,看著手機發了會兒呆,終是把自己要住院的經過通過微信告知了陸灼,並讓他一周後回來陪自己出去租房子……

這次陸灼電話打來的還算快,“在家的時候你怎麼不告訴我?你告訴我的話我就請假陪你,不回S市了!”

“就是觀察,沒大礙的,工作要緊,沒關係的。”殷茜聲音有些哽咽,但一直壓抑著沒有表現出來。

“那我盡量後天趕回來陪你!”

“好的,謝謝老公,愛你哦!”

“嗯,你以後有什麼事都不要瞞著我好嗎?”

“那老公,你有沒有什麼事瞞著我呢?”殷茜故意調笑著說出心底的委屈和不甘。

還好這句話沒當著陸灼問,否則陸灼隻會看到殷茜的淚珠大滴大滴的落在手背上。

陸灼頓時沉默了許久才輕聲答道:“茜茜,你不信我嗎?”

“好啦好啦,我當然信你啦,你也別想太多,好好工作!再見,老公……”

殷茜立馬掛了電話,再也抑製不住,坐在床上捂著臉哭了起來,可頂多哭了五分鍾,她就緩過來了,隨便抹了兩把臉,又繼續捯飭帶來的行李,將晚上要用的牙刷牙膏等全都收拾了出來。

她從小性格堅強,很少流眼淚,她不怕寂寞,也很願意獨自一個人跟自己相處,不是個容易陷在內耗裏的普通女孩。

至於陸灼,是她死纏爛打搶來的,她喜歡陸灼骨子裏的清冷和孤傲,於是將所有的熱情全耗在他身上,她一直不停在追逐他,喜歡他,甚至想一輩子黏著他。

可陸灼的性子注定了他是個極其難搞定的

主兒,就算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卻依舊無法得到陸灼炙熱的愛。

或許他本就與她不同,他情緒穩定,思慮縝密,做任何決策都能夠保持理智和冷靜,而她就像個傻瓜似的,隻顧著衝動和任性。

又或者說是她的感情太熱烈了吧?熱烈到讓陸灼感覺不適了……

怪她自己。

是她一步步逼他越來越遠吧,或許真應該試著少愛他一點,如此一來自己就不會那麼累了。

隻是跟他一起上車的女人,她也要查清楚不可,她不會冤枉他,更不允許好不容易追來的老公被外邊的狐狸精勾走。

殷茜想罷,深吸口氣,拿著病曆,準備離開病房去找前台谘詢一下住院的注意事項,剛走幾步,就看到前台谘詢處躺著個身穿病號服的中年男人,而站在一旁罵罵咧咧與護士爭吵的,想來是這男人的妻子。

“把方醫生叫出來!是他說的保守治療!現在腫瘤病變了,都怪他!他必須為我老公的病變負責!”中年女人見護士們全都攔著她,直接撒潑打滾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耍賴皮。

殷茜皺眉,雖然這樣的事每天都在醫院裏演繹著,但總歸不是件令人高興的事。

這些病患總是蠻不講理,隻憑心中惡念隨意冤枉醫生,她曾親眼目睹一位年長的病人因為一名新進來的實習醫生的態度稍有不滿就對他拳腳相加,若非最後被護士阻止,隻怕早已鬧出人命了。

對待這種人,殷茜總是義憤填膺,雖然不關她的事,可她還是站了出來,指著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大聲罵道:“自己的病心裏沒點素嗎?不按時來醫院複診,拖了治不好了,又來怪醫生?你們兩口子腦子是有坑吧?”